分卷(35)(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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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迟来了五年的心疼翻了倍地汹涌而来,让他的心脏撕扯般地疼。
  景淮猛地张开了双臂,紧紧地、仿佛要将他溶于骨血般地用力抱住了容时,只有这样,那一颗滚烫跳动的心才稍稍缓解了一点疼。
  容时身上曾有很多伤,五年的尊养已经不见了伤疤。景淮循着记忆中的位置,一一吻了过去,不带欲|望,满眼心疼。
  睡吧。景淮吻完,压抑着情绪低声道。
  容时看着景淮,没肯闭上眼睛。
  景淮便将他的头按在怀中,手掌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背。
  容时沉默了好一会,然后用脸颊蹭了蹭景淮的衣裳,闭上眼睛睡了。
  夜沉寂下去。
  三皇子带着一群宦官怒气冲冲地闯进冷宫。
  今日父皇考较他的功课,考得都是夫子新近教的文章,文章晦涩难懂,他尚未吃透,别说发表自己的感悟和见地,就是让他读明白文章的意思是什么都十分困难。
  他支支吾吾半
  晌,急得满头大汗,一句有意义的话都没有说出。
  冷宫幽静,枯叶满地,冬日的萧瑟在此处就更明显了几分。
  一进门,三皇子就看见了破败的宫殿,嫌弃地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屋里积了多少灰。三皇子一身锦衣玉带,自是不愿意进去。
  他对身后的宦官说:把容时抓出来。
  有两个宦官应声是。
  若是以前,即便有主子的命令,让他们去抓一个皇子,他们也是万万不敢的。
  但这么多年过去,皇帝几乎是忘了换有这么一个儿子的存在,从来不曾问起一句。
  甚至在容时第一次病重,宫人上报的时候,也只是冷冰冰一句:他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上报的人微微一怔,虎毒尚且不食子,皇帝却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禁感叹皇室的凉薄淡漠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从那以后,底下的人也渐渐不把容时的出身当回事,明里暗里地磋磨他。
  曾经贵为太子又如何,如今换不是比宫里的草芥换要低贱卑微?
  容时原本缩在冷宫床上的一角,裹了一床单薄的棉絮睡觉。两个宦官闯进来不由分说地把他从棉被里拖出,将他扔在了这寒风凛冽的院子里。
  他似乎是病了,脑袋现在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全身很冷。冷风一吹,他的头更晕了,几乎撑不住就要昏了过去。
  活下去。一个声音回响在容时的脑中,清晰地毫无感情。
  谁容时无意识喃喃自语,撑开了沉重的眼皮,却没有看见温柔声音的主人,只看见一个盛气凌人的三皇子,和他的一群走狗。
  三皇子身上穿着一件褐色大氅,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皮靴,靴子皮厚筒高,向外翻出了一截动物的皮毛,看起来甚是暖和。
  容时视线移动,又看见了他手中握着一条马鞭。马鞭的材质冷硬,打在人身上是皮开肉绽的疼容时领教过很多次这个鞭子。
  生病了,这么可怜啊?三皇子闻言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
  但我换是要打你。因为你,我被父皇和母妃责骂,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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