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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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沉垂眸,碎纸下面是一张拼凑好的信纸,背面被胶带胡乱的贴好,可见当时人的情绪。
  黑色字体娟秀,首行两个不大不小的字:
  遗书
  若茶,写下这几行字,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说来也好笑,平时与你相处的时间那么多,憋了一肚子的话,到头来竟然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你。
  陈姨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对你的关心不够,没能看着你长大成人有自己的生活。
  若是有可能,我多想护着你一辈子,不用体会人间冷苦,不用为生计奔波。我不想那么多,只想守着你安安稳稳过日子,放学下班回家,总还知道自己有个家,回家就有热饭吃。
  人总要成长,以后的日子只能靠你自己一个人走。
  ……
  他把信纸放到一边,半晌,“因为这个?”
  她低着头,一直没说话,一遍又一遍摸着小狗的毛。
  一滴
  两滴
  地板上砸下几滴眼泪,越聚越多。
  有温热手掌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将脸庞正对向他。
  “你看好了。”他重新把那封遗书捡起,三两下干脆利落的重新撕开扔在一旁。
  “刺啦”声响划破空气,她呆呆的看,也不出声,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温热一遍遍滑过相同的轨迹。
  他似乎笑了一下:“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徐若茶后知后觉的点头。
  “那么你记好,命运听我的话。”
  虞沉把人带狗连着抱起来塞进自己怀里,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拭眼泪,语气若有似无的无奈:“你啊,总是特别缺乏安全感,为什么凡事都要往坏处想?有我啊,我在。你常说我凶,现在我承认,所以连坏运气也害怕我,看到我在你身边,都会很自觉地绕开。”
  他把她的手掌整个包裹在内,细细的安抚摩挲:“我向你保证,有我在就不需要害怕,好不好?”
  徐父徐母死的那一年,她受过不少冷言冷语。平日里来往甚密的那些亲戚们用着世界上最温柔的语言,说着最残酷的话。
  出殡那一天,前来吊唁的人们对着她只有一副表情。
  以至于后来的很长时间她都不明白,怜惜和冷漠究竟如何能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他们牵着她的手,哭得比她还要厉害。
  “若茶啊,表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养……”
  “苦了你了孩子,表舅也是有苦衷……”
  ……
  她有点不懂,平日里亲昵的姑妈和舅舅,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表姑和表舅?
  她像个皮球一样被抛来抛去,直到陈欣怡义无反顾的接纳了她,不胜其烦的走着各种繁复手续,费劲关系才将她接到自己名下。自此以后,尽心尽力,真正把她当做了自己亲生的孩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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