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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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晏非薄突然又皱着眉问:顾小姐,你这兔子是雄是雌?
  顾嫣然羞怯地看了晏非薄一眼,对于谈及性别问题感到非常害羞,轻声道:王爷,他是公兔。
  晏非薄的心稍微放下去一点。自家小兔是只小雄兔,可不要找来一只雌兔让别的兔占了便宜。
  这时大灰兔,已经跑到谢小兔跟前,低头嗅了嗅谢小兔的味道,确认对面这只兔的身份。在晏非薄和顾嫣然两人眼中,这两只兔子的头凑在一起,十分亲密。
  嗅了数秒,原本懒洋洋团成一团的谢小兔,此时身体完全舒展开来,耳朵高高竖起,做出一副警戒的样子,在不知情的晏非薄眼中,便是本来无精打采的小兔,在遇上同伴之后活泼起来。
  不知为什么,晏非薄看到这一幕心中有点不舒服,这时顾嫣然在他旁边催促道:王爷,兔子怕生,有我们在旁边,它们定然玩儿得不痛快,不若我们去那边凉亭休息一会儿,等它们玩累了,正好给它们喂食。
  她说这话时,配合着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晏非薄自然不好让一个女流之辈陪他久站,正想让她自行去凉亭歇息,就看到自家小兔和那大灰兔一前一后跑动起来。
  这兔子,怎么在他面前便是又不愿跑又不愿跳的,成日里没精打采地缩着。
  是跟他过得不开心吗。
  这样一想,晏非薄有些气闷,也就收回了让顾嫣然自己过去的话,转而道:也好。
  此时的谢小兔却正在遭遇着一场危机。
  大灰兔刚凑上来时,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系统的提醒声:快跑。这只兔子是两岁的公兔,又正是在发情期,情绪比较暴躁。见着同伴,若是雌性便要抢着上前□□,若是雄性,就要打架争个你死我活。它要来抓你了!
  谢小兔一听,也顾不得晒太阳了,拔腿便跑了起来。
  大灰兔在后面穷追猛打,且体力比小兔好多了,不过须臾就要追上小兔,小兔甚至感觉自己的小尾巴被大灰兔的爪子抓了一下。小兔跑得慌不择路,就当快要被追上时,面前突然出现一片池塘,小兔来不及转弯,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晏非薄走了几步,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一看,赫然发现他家小兔不见了。
  池塘边只留下一只灰兔子,发现失去同类的气息之后,暴躁地低头啃了几把湿漉漉的青草。池塘的水面上,荡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晏非薄几乎是立刻就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池塘边,捞出一只浑身的毛发都湿透了的谢小兔。
  谢小兔可怜兮兮的瘫在晏非薄的掌心里,洁白如雪的毛发,现在都被池子的水染成灰色,结成一缕一缕的,十分凌乱。原本他被晏非薄捧在手心时,都会立刻把四肢收成一团,现在却是无力地摊开四只脚,并且一个劲地在发抖,像只濒死的兔子,好像下一秒就要一个打挺断了气似的。
  晏非薄惊得身体里的血都凉了,他想起他请来的农户们说过的关于兔子的禁忌,其中最大的一项便是,兔子不能碰水,尤其是抵抗力低下的幼兔,若是给他洗澡,就算命再硬也活不过半天。
  活不过半天
  第23章 小兔子晏乖乖(6)
  晏非薄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现在看来,那只该死的大灰兔子,哪里是想跟自家小兔玩,分明是同类相残,然而他却因为一时的嫉妒心,就忽略了小兔的安危。
  他无法想象,自家小兔被那灰兔追到池塘边时,却发现自己的主人并没有赶来救他,该是怎样的绝望?
  他心急得解不开自己的衣服,干脆用力一撕,结实的外袍就被他撕成两片,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谢小兔毛发擦了擦,包裹起来。
  平日里,谢小兔十分不喜欢自己的毛发被衣布遮住,要是被晏非薄这样用衣袍裹着,一定是要抖抖身子把衣袍抖下来。可现在他却是半点反应也无,原本温热的身体逐渐发凉,尤其是肚子那一块,仿佛生命力就随着丝丝热气被带走了。
  晏非薄心急如焚,甚至来不及告罪一声,就抛下顾嫣然,抱着谢小兔朝外大步跑去,说话也带上一丝颤音:李叔,把所有农户都请来!还有王府里养着的大夫,再去皇兄那儿请几位御医,再往王府外贴出告示,若是有给动物治过病的经验,不拘身份一并请入府中。
  这一段话几乎是用吼的,完全没有了七王爷平日里淡泊闲适的样子。
  管家李叔大惊失色,看着主子手中捧着的衣袍里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脑袋,也不敢多问,眉头紧皱着连忙将主子的吩咐安排了下去。
  顾嫣然站在原地,花容失色。她原本只觉得七王爷小题大做,一只兔子掉水里死了就死了,哪里犯得上不顾体统,在她这个女子面前脱了外袍给兔子擦身体。
  可后来听晏非薄的吩咐,见他甚至要为这只兔子动用请御医的权利,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在七王爷心目中恐怕连她都比不上这只兔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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