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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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将晏非薄的胳膊拉过来揽在自己腰上,这才慢悠悠开口:我师傅乃万星教掌门,隐居世外,从小教导我观星推演之术。据他所说,我有一半兔族血统,一半人族血统。小时候他捡到我时,我就是化形没化好的兔子模样。师傅坐化前给了我一颗丹药,说万一不小心变回兔子,我服下这丹药还有一次机会可化人形。这颗丹药在逃回来时已经用掉了,所以若是你想看我变成兔子,我以后就变不回来了。
  谢锦砚知道这里的人,普遍对于隐世高人的话深信不疑,就干脆把所有的东西都推到师傅头上,反正死无对证。晏非薄果然也没有露出任何怀疑的表情,只是对他的过去很有兴趣,专心地听着。
  谢锦砚继续道:后来师傅坐化,我下山找你,你却不肯见我,我当时心里一着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小时候的那个兔子的样子,然后然后就被你捡回府了。
  你来找我,我不肯见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晏非薄揽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就是在你的别院,你捡到我那日。那日我寻了理由见到管家伯伯,请他替我转告,结果他说你不想见我。谁知后来变成兔子,倒是误打误撞被你带回王府,我担心你知道真相后,恼我欺骗你,就一直未曾服下那颗化形丹。
  管家肯定还记得他的样子,与其等到时候被管家识破,还得找理由,倒不如现在一并说开。
  被他这样提醒,晏非薄也想起来,在拣到晏乖乖那里,他是在别院举办一次惯例的文人诗会,当时的确管家找上他,说门口有个小少年,知道那段批语,还说可以实现他的愿望。
  他此生不知为何对愿望一词极为敏感,当时听到管家的话,对门外那个素未谋面的少年,也产生不了什么好感,自然便拒绝了,如今想来,竟是因此差点错过了他的晏乖乖。
  他心中一阵后怕,追问道:你为何要来找我?
  谢锦砚等的就是他这句问话,端出严肃的姿态,答道:为了偿还因果。
  偿还因果?
  不错,师傅说,我前世与你有所牵扯,今生必须先偿还因果,才能继承师傅的万星教,不然已身因果未偿清,会扰乱星盘,推算观星之术也就不能做到精准了。
  谢锦砚在心中默念,师傅啊对不住,又拿你当挡箭牌。然后盯着晏非薄的眼睛,循循善诱:你真的没有什么愿望吗?只要你想,我便都能助你达成。
  晏非薄深深地望着他,半晌后低声叹道:你能回来,我已经很满足了,再没有别的奢求。
  原先晏非薄的确是没有什么心愿,可现在的晏非薄,却并非无欲无求。他不肯说出自己的愿望,其实是因为,根据谢锦砚的坦诚,他已经猜到自己梦中时常出现的白衣男人,应该就是晏乖乖的前世。
  前世结下因果,今生他的晏乖乖才会找到他偿还因果,可若是今生他的少年将因果偿还清了,来生他们是不是就再也没有牵扯了?
  他想将这份缘分一世又一世的延续下去,所以他打定主意不说出自己的愿望,这样来生说不定晏乖乖还会再找到他。
  谢锦砚发现晏非薄是只犟驴,怎么都说不通,只能比他更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浴池里站了起来,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滴,经过谢锦砚挺直光滑的脊背,一路往下没入不可说的地方。
  晏非薄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也跟着上岸,用棉布把他整个裹了起来,然后另外拿了一块棉布,耐心地给他擦头发。
  头部被按揉的力道不轻不重,周身又围绕着熟悉安心的气息,在这样舒服的环境下,谢锦砚渐渐眯起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已是黄昏,谢锦砚一时睡懵了,有种不知道自己在何处的感觉,以为自己还是一只兔子,下意识朝旁边熟悉的位置凑了凑,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然后天旋地转,落入一个温热的胸膛。
  他揉了揉眼睛抬头看,晏非薄正不眨眼地盯着他的嘴唇:醒了?睡得可好?
  谢锦砚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嗯了一声,声音慵懒,拖着长长的调子:睡舒服了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一套里衣,头发也是干的,估计是擦头发的时候直接睡了过去,被晏非薄抱过来的。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房间:我怎么在你房间?
  晏非薄咳了一声,故作淡定地道:你从前还是一只兔子时,便是住在我房里,难不成如今变作人,你就不是本王的晏乖乖了?
  谢锦砚反驳道:人是人,兔子是兔子,怎么能一样对待?
  晏非薄似乎想到了什么,耳根微红:可你当兔子时喜欢舔我,变成人了还是一样,既然你待我与从前别无二致,我又怎能因为你换了个样子,就区别对待呢。
  这话听起来明明是在调戏,然而调戏的人太过一本正经,甚至露出一点羞赧的神色,让谢锦砚这个本该羞怯的人反而轻笑出声,突然坏心地低头凑过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晏非薄的肩膀上轻轻一舔,抬眼笑问:这样的吗?
  谢锦砚凡事讲究顺心而为,心中不排斥与晏非薄更亲近一些,便这样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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