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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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大人昨夜将文登戍卫衙役集结操练,今日天未亮,便悉数发往李村救援。如今文登衙门人手极缺,请魏捕头尽速回岗!”
  “什么?!”蒲先生闻言一声惊叫,飞步上前与槐兄道:“魏槐兄,我与飞二人且随你一道回府,如有急需,尚可做个帮手。”言罢他急同衙役道:“小兄弟,具体情形路上说来。”
  我见此小跑上前,与槐兄拱手,道:“既突生变故,请容我也助一臂之力。”槐兄颔首与我二人称谢,便当即出门落锁,随衙役匆匆往衙门府赶去。
  健步如飞间,衙役与槐兄道:“魏捕头,昨日下午时分,有李村一民落难至此,道李村早在两年前遭海盗霸占,全村人沦为奴隶,为海盗肆意压榨。其人与几位同乡不堪其辱,死命逃离李村,寻来文登报案。”
  我三人登时骇然。只听槐兄忙道:“昨日与二位友人相聚,切实不知此事。请维英继续讲明。”
  “姜大人亲自听村民道个分明,便当即召集文登几位捕头议事。几番商议,众人一致认定当派出文登全数衙役、戍卫,发往李村救援。于是姜大人连夜召集人马,备上文登全数武装。今日不等天亮,便列队往李村疾行救援。”衙役答道。
  “竟有此等祸事!”槐兄失声惊叫:“此行岂不是飞蛾扑火!在文登驻扎的海盗,有多少人手?”
  衙役答道:“据村民的说辞,二十有余,不及三十人模样。”
  “本府又派出多少人手讨伐?”
  “几近全数人马,足有百余,以中央捕头鲍炎天为帅。”衙役答道。
  槐兄急道:“可曾上报山东府求救兵?”
  衙役点头:“此是当然。县丞余大人连夜拟了文书,便飞马往省府去了。魏捕头请宽心。”
  槐兄微微叹气,问道:“承武现在何处?”
  “鲍捕头与手下十健将尽数出征,黄捕快自在队中。”
  槐兄登时急眼:“糟了!承武怎会如此草率去寻死!”
  “魏捕头请宽心,昨夜鲍捕头在府内统领人马彻夜操练阵法,很有模样,何况我等有全副武装的百余人,堪称万人敌的鲍捕头,还能怕他不足区区三十人的水贼不成?”衙役趾高气扬道。
  槐兄皱紧眉头:“这便是我放心不下的缘故!维英,文登本地百姓素来安居乐业,哪里出过恶贼?你等是当真不知这类歹人的凶险,也敢草率讨伐?姜大人也是糊涂,讨伐乱贼本当调遣军队,派出探子摸清虚实,仔细布置谋划方可讨伐。如今鲍捕头率领一群乌合之众却敢踏入海盗领地救人,岂不是羊入虎口?”
  衙役低声嘀咕道:“魏捕头先道飞蛾扑火,此又称乌合之众,实在未免过甚。鲍捕头曾在军中任职,武艺高强又通阵法,手下十健将可谓精锐,在文登素有威名。何况两月之前,却不是曾有一处山贼闯入西镇市场劫掠,鲍捕头当机立断,亲率十健将与众戍卫迎头痛击,未损一人便将山贼尽数剿灭。他更是横刀立马以一敌四,力斩四贼首级。这般英豪怎会成了魏捕头口中的乌合……”
  话音未落,槐兄早严正道:“鲍捕头虽曾就任军中,却从未亲临前线,指挥行军作战,怎会晓得其中凶险要害?他虽通阵法,却无非纸上谈兵,尚且稚嫩!何况此番长途跋涉,往生疏之地征战,怎可与在文登城内讨贼相比?此番我听你屡屡口出狂言,深知你等只是狂妄自大,根本不知深浅!维英,待到回府见了姜大人,要全速将人马统统召回,另待山东府的绿营救兵来此攻伐!”
  衙役听了闷闷不乐,道:“但李村惨遭酷虐奴役之民怎生是好?知人有难却熟视无睹,我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意气用事,只会适得其反!炎天率领一众骄兵彻夜操练,又一大早出行远征,早已疲惫不堪;又不等探听分明便妄自深入海贼领地索战,岂有不败之理?”槐兄气得直挥拳。
  话音刚落,只听蒲先生忽然开口问道:“是何人决意往李村救援?”
  “是姜大人,自不消讲。”
  蒲先生摇头道:“我言下之意,是这派遣衙役救援之策,是由何人提出?莫非当真是姜大人一介书生,一拍脑门想出的馊主意不成?”
  “人命关天,怎会是馊主意!”衙役不满嘟哝。他眯眼回想片刻,答道:“是郑捕头率先叫嚷人命关天,当即刻发兵救援,之后鲍捕头连声应和,才……”
  话音未落,蒲先生抢道:“这郑捕头可是监管西镇市场之人?”
  衙役吃了一惊:“是。先生怎会晓得……”
  槐兄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吼道:“糟了!”他急向蒲先生道:“蒲先生,恐怕此人是海盗在文登府的内应!”
  衙役大惊失色,结巴道:“何,何出此言?”
  槐兄咬牙道:“几日前,我在西镇市场驱离几个李村来的刁商。问时,百姓道李村商贩本非这几人,这几个刁商,是两年前才来此贩卖。故此,我疑心两年前李村出了变故。维英,你可认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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