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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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到。祁阔说,他搂着严朗脖子不撒手,我煮了奶茶,在冰箱里。
  那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外面看星星?严朗提议。
  我们不去地表就可以看到星星。祁阔说,你尝尝奶茶味道怎么样。
  严朗挪动一步,祁阔丝毫没有松手的自觉,老实的狼犬负重走向冰箱,两三步路的距离,愣是走出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实感。
  我打不开冰箱门。严朗说,你要不要站在我身后?祁阔黏人得紧,严朗并不讨厌,有商有量地等蛇类换个位置捆绑。
  祁阔松开手,站到一旁,眼巴巴地看严朗打开冰箱。两个玻璃杯被放在桌面上,严朗拿起一杯仰头喝一口,抿了抿味道,说:好喝。
  祁阔方才放心,严朗问:你第一次煮奶茶吗?
  祁阔点头,严朗夸赞:不愧是天才。直面狼犬真诚的夸奖,祁阔确信如果自己有条尾巴,能原地摇成螺旋桨飞出地下城。
  去食堂吃饭之前,严朗把奶茶放进宿舍的冰箱,等吃完饭出来慢慢喝。祁阔把奶锅还给食堂的工作人员,顺带打两份牛肉热干面。
  杨宜端着盘子路过小两口的桌子,放在过道另一侧的长桌上,对严朗说:严警官,你的体检报告我传到你的通讯号上了,有空的时候记得看。
  整体怎么样?祁阔问。
  总体健康,查出些旧伤。杨宜说,注意保暖。
  好的,谢谢杨老师。严朗说。
  祁阔夹起面条放进嘴里,眉头轻皱,想起过去两人争吵的画面。
  祁阔一直不同意严朗出外勤,他以为学侦查学的严朗只需要做一些类似内勤的工作。哪知严朗瞒着祁阔接下了追捕走私犯的任务,在追捕过程中差点跟走私犯同归于尽。
  祁阔仍然记得盛夏的海滩,嶙峋的礁石,一个人影趴在一块木板上,气息微弱,不知被太阳烤了多久。祁阔跟着搜查队,不吃不喝不睡,眼睛泛着血丝,按照海岸线一寸寸摸索,他没想过严朗会死,严朗怎么可能死。
  当时找寻严朗的感觉祁阔已经记不太清,无论疲累还是干渴,都比不上见不到严朗的焦躁惶恐,看到沙滩上趴着的人影的瞬间,祁阔的第一反应是迟疑。那是严朗吗?是真实的严朗,还是他的大脑用来安慰他的虚假幻觉?
  首先触碰严朗的是随行的急救人员,祁阔混混沌沌地站在人群外围,看着其他人为严朗清洗脸庞,查探脉搏和心率。
  大片的金黄、铁黑、苍蓝组成找到严朗那天、祁阔的全部记忆。
  也是那一天,祁阔意识到,严朗贯穿了他的前半生。他的童年、中学、大学,他的爱情、信念、喜好,没有一个人知晓关于祁阔的这么庞杂的信息,像从祁阔灵魂中剪掉一块,贴在严朗身上。
  杨宜所指的旧伤,是擦过严朗心脏表皮的激光贯穿伤。
  急救室的一扇门,严朗在里面,祁阔在外面。具体等了多久,祁阔亦不记得,他想的大多是小时候给严朗读百科全书,是书柜橱窗里一排排飞机模型,是飞机场严朗拖着行李箱笑眯眯地喊一声祁哥。
  至于争吵,推出抢救室的严朗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道歉。祁阔被陡然上头的怒火吓到,他握紧床头的铁质装饰,以免情绪失控把严朗的脑袋拧下来。而严朗显然没见过祁阔怒极的架势,惊诧地睁大眼睛,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祁哥。严朗开口,打断祁阔的回忆,我吃完了。
  哦。祁阔放下筷子,他没什么食欲,勉强吃完碗里的面条,站起身把餐具端去收残处。
  去通讯室吗?严朗问。
  去你宿舍。祁阔说,我的手环有通讯室权限,可以直接投影。
  严朗眨眨眼睛,说:地表有树林和蛐蛐叫。
  我的手环也可以模拟树林和蛐蛐叫。祁阔说。
  看来祁阔确实不想去地表,严朗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乖乖跟在祁阔身后回到自己宿舍,踏进房间第一件事是拿出冰箱里的奶茶吸一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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