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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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工钱只发了一半,还有一半压在年底呢!
  这么多疑问,堆积在钟国涛胸口,他很想马上冲上去问那个站在屋里跟村里人聊天道谢的好兄弟,你怎么突然有钱盖房子了呢?
  欠他的钱怎么办?他也要盖房子的呀!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而是选择一直等,等到村上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他才走过去问他,不是说没钱了吗?不是说自己父亲病得很重没钱治疗吗?房子的钱怎么有了呢?
  结果可想而知,这一场质问闹得很不愉快,两个好兄弟当场翻脸。
  钟国涛借给他的那笔钱,申智同矢口否认了。
  也就是说,他并不承认钟国涛问他借钱了,就这样,曾经非常要好的兄弟,掰了。
  过后,两人去河道上工,也是自动选择分开,不再一起工作。
  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12月份,天气渐冷,河道的工期接近尾声,钟国涛虽然被申智同坑了半年的钱,但好在年终结算的时候,他还是可以拿到一笔钱。
  至于盖楼房,他打算好了,问住在镇上的一个做粮油生意的亲戚借点,加上他父母存的,盖楼房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施玉柔家对钟国涛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他们女儿喜欢,老两口拗不过自己女儿的脾气,只好同意,两家商量着准备过年左右挑个好日子定婚期。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但偏偏申智同听说了,他觉得自己的女朋友一定是被钟国涛骗走了,在结算工钱的那天,申智同跟钟国涛打了一架,打完架的当天晚上,申智同喝了半瓶烧酒,借着酒精的作用,跑到施玉柔的村上,然后躲在施玉柔家的后院里,一直躲到半夜,等施家所有人都睡着了,申智同推窗进了施玉柔的房间,先下手为强。
  再后来,申智同在施玉柔村上散布谣言,说她不要脸跟很多男人睡了,而且说得有模有样,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施玉柔的名声被申智同彻底败坏,施玉柔是知道自己被申智同□□,但她又不能主动告诉那些人说自己被谁□□了,更不可能报警,只能把所有委屈和脏水往自己肚里吞。
  至于跟钟国涛结婚的事,她也不想了,打算自暴自弃,离家去外地打工,这时,申智同提出愿意娶施玉柔,施家人当然愿意了。
  他们肯定不希望自己女儿跑外地去打什么工,反正名声已经坏了,只要有男人娶她,他们肯定答应。
  申智同跟施玉柔结婚那天,钟国涛和申智同也彻底决裂了。
  之后,钟国涛也娶妻,生了钟辉安和钟辉成两个儿子,但施玉柔那会时常会去找钟国涛夫妻诉苦,被申智同发觉,以为她出轨,两家人大打出手,这样一闹,闹了十几年,一直到钟辉安成年,两家还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互相骂人,前两年,申智同生病去世,施玉柔守寡,又隔三差五去找钟国涛聊聊天,而钟宁奶奶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于是,申家人又逮到机会时不时跑到住在钟宁大伯家的钟国涛那边,骂他臭不要脸,勾引他们家老太婆,是不是想算计他们家老太婆退休工资卡上的那点钱?
  还骂钟家所有人都是臭不要脸。
  当然,说白了,申家就是怕沈玉柔会真的跟钟国涛好上,毕竟他们村也不大,这两个老人都是60岁的人了,还老不正经,真要在一起,传出来也是丢人。
  还有,他们也怕施玉柔真会跟了钟国涛,施玉柔手里那点钱不就进了钟家人口袋?
  他们得防着!
  远处,割稻子的声音不断传来,钟宁撸了撸外套的袖管,站在田埂上,对着田里收稻子的爸妈喊道:“爸爸,妈妈,要不要我帮忙?”
  已经收困好最后一撸稻谷的钟辉安直起腰,对站在田埂上的女儿回道:“过来帮你妈妈把这些稻谷放到拖车上,我们拖回去。”
  “好!”钟宁回完,立刻跑下来,踩在已经割掉稻谷,只留下一茬茬根部的松软泥土上,然后去帮她妈妈把割完的稻子,抱起来,放到停在田埂处的拖车上。
  这样一来一回,抱了几趟,与他家相邻田地的申家人也割完了,开始拉拖车回去,不过,他们是看不顺眼钟家人的。
  尤其是他们家老太婆还老往钟国涛那里去,真是令他们火大。
  所以申振明拖着拖车回家经过钟宁家拖车时,故意用拖车柄撞了一下钟宁家的拖车,只听到‘砰’地一声,装了满满一拖车稻谷的拖车就那么侧翻进了旁边的水沟里,所有稻子都浸湿了。
  沈素芬瞧见了,急脾气上来,指着申振明就骂了起来:“申振明你长没长眼睛啊?瞎的吗?撞我们家车!稻子弄湿了,你们给我们赔!”新收的稻谷最忌讳弄湿,不好扎不说,还得等晒干,晒完再弄就要浪费时间了。
  她和钟辉安哪有时间天天守在家里等稻谷晒干?
  申振明根本不理会:“谁让你们家的车挡道?活该!”说完,就要拉着拖车走,沈素芬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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