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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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疑十来秒,我接过来:“里面,是什么?”
  张代晃头:“不太清楚,不过我猜,应该是视频。她应该是记载了小二代这几个月里成长比较重要的瞬间。反正她把这个给我的时候,她说她也是个妈妈,她让我一定要好好给你道歉。”
  即使这u盘里面,真的是记录小二代成长的视频,那也无法彻底消除我不能伴他这几个月的遗憾。
  但有的话,这至少让我好受一些。
  不过我还是分外郁闷的:“郑世明也知道你藏孩子的事?李达知道,汪晓东知道,郑世明知道,敢情你们全都知道,就我踏马的一个傻逼被蒙在鼓里?张代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总之我认为没有哪个孩子,在那么小的年纪里由妈妈照顾,是最合适的。”
  用手搓了搓鼻子,我继续说:“还有张代,在我们第二次复合的时候,我们就相互保证过,以后要彼此坦诚,有什么事都可以开诚布公的。你完全是可以对我坦白的,你却选择了最折磨我的方式。无可否认,林俏确实是把小二代照顾得很好,可这仍旧无法抹杀你将他在哺乳期残忍带离我身边的事实。你可以道歉,但我,仍旧无法谅解你。”
  起了起身,张代朝我这边快速挪了几步,他几乎挨着我坐下,他似乎想要抓住我的手,而我腾一声站起来,彻底躲开了他的爪子。
  仰起脸来,张代的眼眸里似乎有潮意涌动:“唐小二,我刚开始,真的没有想过要把你和小二代分开。是后面刘深深杨凯都整出了往小二代吃的辅食里面加农药这种阴招,尽管他们没有得逞,但我怕,我真的特别后怕,我怕我稍有不慎,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会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前我只有你这根软肋,但后面小二代也成了我不能被打击的弱点,我不敢有任何纰漏。”
  我咬唇,松开:“你可以信任李达,郑世明,汪晓东,林俏,却不愿意信任我?难道在你张代看来,我唐二就踏马的那么愚蠢,我会给你的计划拖后腿?你完全可以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给我说明白的。你的手机被刘深深装了监控,但手机不在身边的时候,你完全是可以给我说明白的啊。而且监控只有监听作用,根本没法拍视频,在家里你又何必对我那么冷漠,你又何必用那样的方式一点点的消耗我对你所有的期待和热情。你又何必如此。”
  张代也站了起来:“那段时间,因为恐慌,害怕你和小二代任何一个,会无端端遭遇毒手的恐惧,让我变成了一个疑心病过重的神经病,尽管保姆阿姨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我总是害怕她只是隐藏太好。唐小二,我们彻底分歧爆发的那一次,我把你拖进浴室,我当时是已经忍到极点,我想向你坦白的,可你提到了我的手机有监控这事,我的疑心病再次犯起来,我就在想会不会我们的浴室里,也被装了监控,我们的一言一行,其实都已经暴露在刘深深的眼底。她那个人,心思太密,太可怕了,我也就在那一刻,彻底退缩了。后面,我庆幸我那一刻的退缩。保姆阿姨,她确实是个好人,我们的浴室里确实没有被装上监控。但就在我们浴室下方的外墙缝隙里,却有个远程监听器。杨凯,他是真的愿意为刘深深做到了最极致,他完全沉湎在当刘深深的大英雄里不能自拔,他把刘深深所有轻描淡写的暗示,变成了最直接的行动,他完全是疯了。”
  突兀的凑过来,张代猛的一把将我拽到他的怀里,他的手犹如钢铁融合般将我禁锢在怀,我用手肘不断顶他,却是于事无补。
  不顾我的挣扎,张代将我的脸按在他的胸膛前面:“唐小二,你说得对,如果你没有跟我在一起,你完全可以过另外一种安稳日子。所有你遭受的那些起伏,都是因为你待在了我的身边。我求你哥,把你引到这里来,我并不是想要在一起尘埃落定之后厚着脸皮求复合,我只是想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你。还有,我想告诉你,你曾经问我还爱不爱你,是不是因为你变胖我就不爱你,那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在我的心里面,不管你是胖是瘦,你在我的眼里都是最闪耀的光芒。你的喜怒哀乐,仍旧是牵扯我心的最韧绳索。你生了孩子之后,其实我很想很想与你有亲近,可刚开始我是看你为了带孩子焦头烂额,我是不忍,后面我是不敢。我与你的两次亲近,一次是小二代出院后劳累几天的你睡得很沉,我用手环了你一夜。一次是我醉酒,我终有借口从后面抱住你。而现在,我想就这样抱着你,抱到地老天荒,我还恨不得马上到白头,可是我们还要不要在一起这个选择权,我交给你,只要你开口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就永远不会走。若果你认为我们之间没有再纠缠的必要,我会走,我会离得你远远的,我永远不会再成为你和小二代生活里面的磨心和原罪。”
  原本抵在他腰间不断想要将他顶开的手,暂停悬空在那里,我的大脑先是一滞,很快记忆的浮光掠影就翻涌而至淹没了我。
  我与张代的初相见,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我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解开所有衣服的遮挡,我们的第一次重逢,第一次复合等等,这些画面不断在我的脑海里面一一浮现,它们灿若霓裳,也亮过日月。
  可是这些东西,已经不足以成就我冲动与头脑发热的理由。
  在小二代不见的这段日子里,我忽然发现即使我与张代保持着不再牵手不再亲吻不再拥抱的距离,我其实也并非就要痛苦到死去。
  我可以承认我仍然爱他,我却已经不是没他就不行。
  但,我依然无法干脆利落让他彻底走远。
  因为当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东西终会回归到最恶俗的命题,那就是不论功过,他是小二代的爸爸,哪怕我已经不再那么需要他依赖他,我不能只站在我的角度作出判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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