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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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笺上的小字诉说着当年的故事, 秦蓁的手不由的颤抖。爹爹为了一家的安全, 带着秘密远赴西南,却又被她无意间带回来,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会是先帝知道了爹爹拿着印章,所以灭的口么?”秦蓁说出自己的猜测,若真是如此,她帮瑞王夺得天下,岂不是帮了仇人的孩子?
  谢梓安将信笺一封封烧掉, 将纸灰洒在门外,被一阵夜风吹散。
  “我倒不这么认为,”谢梓安把门关好,握住秦蓁颤抖的手,“若是先帝所为,他不会让你回京。”
  “西南偏僻,说白了天高皇帝远,死一两个人的, 用点权用点钱指不定就盖过去了。”谢梓安解释道:“可京城不一样,这里势力复杂,哪怕是圣上也不能保证只手遮天。”他想起朝堂上越国公的嘴脸,那人不就是想左右圣上想法之人?
  “他们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定会怀疑东西在你或岳母身上。他们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岳父的事情闹得太大,要是你们再出事,惊动起武国公府, 就不是钱权可以解决的了。”
  秦蓁忆起幼时,爹爹死去后,除开家中失窃闹过一次,确实没再来过外人。到武国公府后更是从没有与爹爹之死相关的人出现过,似乎他们在忌惮,忌惮她背后的武国公府!
  “我想先帝是不知印章被老武国公取走的。”谢梓安说出他的结论,“可为什么会有旁人知道这个秘密?”
  手镯完好无缺,里面的东西自封存起十多年才再见着太阳。宋安和秦溯定是不会与他人说起,那这个秘密还会有谁知?
  “吐火罗语!”两人异口同声,双方的眸中是彼此坚定的眼神。
  秦蓁站起,看着信笺的原件。“信是被特殊缩放过得,为的是小而便利。用的是吐火罗语,防的是意外失窃秘密被他人所知。可无论是我爹还是外祖父都不会吐火罗语,只有依米的爹,我外祖父救过他,他是可信任之人。”
  “他们两人表面交恶,信笺只能靠人传递,依米的爹爹是龟兹商人,往来于东西间不会被怀疑。”秦蓁想起外祖母曾经说过的关于依米爹爹的故事。
  那是个重情义的人,为了报答外祖父的恩情,年年都会从关外赶来京城,就为了见外祖父一面送上点特产玉石。
  从外祖父角度看来,这是不二人选。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依米会被蹉跎在武国公府里。秦蓁看着信笺上的字迹,清晰刚劲,不难看出主人应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但再重情之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幼女入府两年回到家乡确是累累白骨时,还会挂记着害死自己女儿的恩人一家么?
  谁都不是冷血无情的石头,血浓于水。就算是秦蓁也难保证遇见同样的事,会以德报怨。
  所有的事就像一个接一个的环,外祖父不拿印章,爹爹不去西南,依米不郁郁而终,自己不回京,少了任何一环,这个秘密都会是永远的秘密。
  秦蓁将依米的事同谢梓安说了,她窝在他的怀中,觉着身上有些发冷。“梓安,以往我是不信命的,如今看来一切都像着武国公府自己的报应。可为何报应要落在爹爹头上呢?”
  谢梓安同样被秘密震撼着,他想的更远更深,谁会想得到这个秘密?那必是想撼动皇室根基之人,他脑中似乎有些许线索游动,但如同天上的云,飘飘荡荡的没个实在。
  “陶陶,你还要继续查下去么?”谢梓安摆弄着她白皙细腻的手指,问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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