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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丸随手拿了支发簪样的饰品去戳花苞,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手上传来的反馈与想象中花瓣的轻薄易碎不同,是有着弹性且厚重的感觉。
  像是某种生物的皮肤。
  来了兴趣的鹤丸戳完花苞戳叶子,边戳还边兴致勃勃地和别人分享这诡异的手感,结果花苞似乎忍受不了这不断的挑衅,用付丧神们几乎看不清的速度猛地向前一探,鹤丸手中的簪子瞬间就消失了大半。
  花苞晃了两下缩回到花墙上继续做个装饰,金属落地的清脆声响起,惊醒了手中只剩短短一截簪头的鹤丸,他将横断面举起来仔细观察了下,上面果然有着细密的刮痕。
  真是看不出来啊,明明很脆弱的样子,居然这么凶猛。
  他果然总能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自大胁差走后就有点思绪飘忽的白鹤心情突然变好了许多,他将剩下的半截饰物扔出去,花苞被大个的红宝石砸得一抖,却再没表现出攻击的样子,白鹤撑着下巴想想后愉快地挥了挥手。
  现在三日月血流不止,我们得去把他找回来才行吧?
  虽然听起来很严重,但实际也就是受了被盒子盖夹了下那么大点伤口的天下五剑眨眨眼睛,顺水推舟地没有说话拉着小狐丸离开了这面花墙,长谷部犹豫一下,看看外面的天色也没有发表异议。
  鹤先生是在担心笑面先生吗?
  走在最后的烛台切笑着问。
  本丸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他,鹤丸两手撑在头后回答,他可是自己一个也能活的不错的类型,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处理的。
  如果是说与前任持有者见面的事,主人这边肯定不用担心。烛台切微妙地沉默了一下后回答,作为刚刚经历过这种情况的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发言权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白鹤摆了摆手,不过小光你给了我一点新启发呢。
  药研已经从织田信长身边修行回来了,看起来笑面也有点心动的样子,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是去试探本心了吧,自己怎么能落后呢?
  而且,要说刻骨铭心的前主自己也有的嘛。
  真无趣,从京极营地离开的大胁差行走步伐较平时快了许多,似乎是想将过往的喧闹全部抛在身后,直到听不见声音后才低声说了一句,就因为这种原因吗?
  特意放缓的语气有些嘲弄,却不知道是在对着谁。
  白装束因浸透了水贴在身侧,不像平时那样扬起,没有遮挡显得大胁差黑暗中的身形更为单薄。
  在这个本丸的生活很有趣,要说他最近有什么烦恼的话,那就只能是和修行有关了。
  药研回来后脱胎换骨的强大让本丸中没有不动心的人,可修行的方式让他始终有所疑问,既然历史不能被改变,他们回到过去是为了什么?这种修行到底要如何得到力量?
  今天这样的机缘巧合实在太难得了,只看本质的话和药研描述的修行几乎一模一样,历史里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丸龟城中,回来的家臣们对家主之死讳莫如深,在那时四十岁还不算什么很意外的死亡年纪,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作为仪式的一部分参与了家主的更迭。
  毕竟那时他只是一把刀,主人不佩戴的时候就要留在城里,而这次却看见了更多的东西。
  如果我跟出来的话,大概就是今天的结局了吧,一两个人类的命运改变起来也很轻松呢但是,能让我变强的并不是这个。
  修行就是回到过去,但并不是弥补过去,只有去了才能理解,笑面,我们肯定是不一样的。
  药研的回答很模糊,让自己依旧不能尽快做下决定,迟疑的心情到现在也没有变。
  不对,还是有改变的,之前只是觉得这种修行不一定有用,但经过今晚,心情竟然是出乎意料地复杂这令人不快的感受该如何解开?
  我可不是为了得到这个才行动的。
  思考中的大胁差突然觉得肩头一轻。
  审神者为他烘干了沉重白装束上的水分,连带着那半侧身体也温暖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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