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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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家里的哥哥们, 虎子哥带人去了,让我先去回苏爷爷, 苏爷爷让来找常老爷!说他先过去看看。”
  我点点头, 这个时候常远出来对着寄松说道:“你和寄杉一起过去, 打听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回来一个, 告诉我前因后果。留下一个,阻止虎子他们跟杨家村的人打起来,其他的别管,让他们吵去。”
  看着寄松和小桂的离去, 我回过头看常远, 这人真是的,从浴桶了出来也不擦干, 后背全是湿了,被我横了一眼,关上门,去拿了一身衣服给他道:“换上,这个时节,你也不怕着凉!”
  常远皱着眉头,面色有些不悦地道:“这个混球,去给我捅这样的马蜂窝,我本来就是在剿匪,如果他们直接跟本地的老村落起冲突,阿牛他们都是外乡人,势必会让这些本地人开始对这些外乡人起厌恶之心。我若是强行帮他,无疑以后会助长他的气焰,但是不帮他又会寒了苏老哥和万兄的心。”
  “先等消息探听回来再说。若是他当真毁人清白,二话不说,趁早把他给弃了,脑子再好,人品不行,放着就是个大祸害。”我厌恶男人对女人用强,当初柳氏被遭遇过多少这种觊觎,我打跑了多少,这些事情实在让人罄竹难书,。
  常远为我倒了一口茶,递给我,又问:“那若是两人通奸呢?你今日不是跟我说,那女子上有公婆,下有儿女,生活十分艰难。也有可能是这个女子,为了养活家人,所以委身于他。你说呢?”
  我沉思了一下,道:“你的假设,也是我最先猜测的,一个小脚女人要养活儿女,总是该付出些什么。如果是这样,站阿牛的角度想想,以前连温饱都没有,自然就不想。饱暖了想男女之事,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他糊涂,若是当真为了那档子事,不如去个倡寮,钱货两清,岂不是干干净净。不过按照今日阿嫂所言,我倒是觉得两人可能互相有意。若是这样,他年富力强,要真愿意与那户结为夫妻,帮忙带了孩子,照顾老人,倒也安稳,可以帮上一帮。”
  想来也是不远,寄松匆匆而回,他进来说道:“爷,奶奶!阿牛这事儿看起来有些难办,这是被抓奸了。那杨家族里的老头不依不饶,一定要将奸夫□□沉塘,即便是那杨寡妇的公婆求情也没用。”寄松说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做出那等强人所难的事情。
  “那杨寡妇的公婆出来求情?为什么?”我问道。
  寄松说话一板一眼:“那杨寡妇的公公,有寒湿之症,浑身关节都变了形,那婆婆倒是还好。若是杨寡妇被沉塘了,这一家子也就完了。可那族老却是个老顽固,哪怕苏掌柜上前去劝解,一口一个都是杨家的事情,外人不许插手。虎子他们被寄杉和苏掌柜给劝住了,但是真要把阿牛给沉塘,那一帮子人也不是苏掌柜能够劝地住的,只怕事情要闹大。”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想念寄槐,若是寄槐恐怕这会子把他们祖上十八代都给我挖了出来。这老实孩子,一是一,二是二的回答。
  “好事!”常远一拍手跟我说道:“咱们看热闹去!”
  我拉住他说:“去干吗?虽然是个芝麻官,可在这个海陵县你还是个县太爷。你过去了,到底是要问案呢?还是不问?”
  “我脸上刻着县太爷这三个字啊?黑灯瞎火的,沉塘这个事儿,闹得不小了,人铁定多,混在里面谁能看得出来?快去换套男装。你装一装就好了!”常远拖着我进屋子,对坐在那里看着蕴儿睡觉的吟风说:“吟风,带孩子回房睡去,我和你奶奶有事。”吟风应了一声,抿着嘴对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答道:“是!”
  这是什么意思?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如果是那样,蕴儿在与不在都一样,他爹总有办法成事的。她想多了!我换了一身短褐,被他拉着出门。海陵城小,不过几步路就到了城门口,自有看门的守卫,打开了门放我们三个出去。杨家村就在城外一里路的地方,没走几步路,我就看见那里的火光。
  常远举着火把,一边让我注意看脚下,乡间的土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夜里行路更是要当心。
  我嘴里说道:“虎子他们都认得你,到时候他们叫你县太爷了,你该怎么办?”
  “那就别近前看去,我们远一点在外围看看。”听他这么说,他是一定要看,这个意志坚定的八卦,让我感慨,男人八卦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我跟着他,他跟着寄松,咱们一溜儿走进村庄,当真是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星夜赴考场。这不和我们在这条小道儿上交错而过,正是两个妇人,嘴里在说着:“这个老头子倒是不怕的,你说说看,这个男的是什么人?叫花子的头头,人家偷不偷男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把人家沉塘了,到时候那些叫花子到他们家去闹,永无宁日哦!”
  “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们黄家宅,出了那个丑事,老叔公就让那个和尚还俗了,上门做了女婿,养了一家老小。那个时候这个杨家的老头,骂老叔公是只老乌龟,老王八。如今一模一样的事情出在他们这里,他无论如何是一定要严惩的。否则老乌龟,老王八不就是骂他自己吗?”
  “你不要说,刚刚那个杨寡妇的公爹,自己跪下来求的,那个作孽啊!”
  “你当他是为了杨寡妇求吗?是为了他自己和两个孩子求啊!杨寡妇要是没有了,他们一家子还怎么过?当初就是穷才叔接了嫂子,接下去只能卖儿卖女了。他两个儿子,才留下两个孩子,你叫他怎么舍得?”说完那妇人在我背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另外一个妇人催促她道:“快点走了!”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在里面,我和常远继续往前走,直到到达目的地,杨家的祠堂这里。
  这个时候人多嘴杂了,我们在外围听着大家说道说道,原来是阿牛这个傻子已经给杨寡妇做了半个月的苦力,每天都给他们家挑水,砍柴,默默地用行动表达了对杨寡妇的爱慕之意。让我不禁想起了我爹对我干娘那种纯洁的,没有杂念的单相思。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两人居然就进了房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在衣衫将脱未脱之时,被杨寡妇男人的堂兄给抓了奸,好生让人困惑,这位堂兄图啥?还有他是怎么知道阿牛这个傻x在房里?
  常远站在阴暗的角落里,他怂恿我加入讨论,让我去问一下,比较让人没有注意的一个细节:“为什么她的这位堂大伯会看见?”
  “刚巧呗!”
  “不会吧?就算是刚巧,他看见杨寡妇家里来了客人,怎么就知道两人有私情?他成天看着自己堂弟媳家在干什么?”我把话题给带歪了。
  跟我讨论的两个妇人,听我这么一说,陷入了沉思,然后说:“之前杨寡妇的水,很多都是他挑的!”
  我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
  “难怪什么?”一个妇人问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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