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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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林臻见梁效总背着书包四处找看书的地方,便把他安置在楼下的咖啡馆待一下午。
  会面次数渐多,林臻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袁瑶,建议她忙完眼前事后,是不是要带梁效去做点心理疏导。
  袁瑶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闷声答应了。
  林臻叹了声气,也没多说什么。
  法院给袁瑶开具了一张家暴保护令,居委会的阿姨热心替她请了位律师司法援助,但这些都很耗费时间。
  何况袁瑶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尽如人意。
  只是谁也没想到,梁效能把自己的病况藏的那么深。
  袁瑶僵坐在椅子上,眼中终于有汹涌的泪意:“我当年挑老公没挑好,可我的阿效是真的好,是我对不起他,如果我当时没把他锁在房间里,或许就不会出事……”
  梅老师也是做妈妈的人,听的眼圈一红,就差陪着掉眼泪了:“您胡说什么,哪个做妈妈的不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孩子,我觉得您特别厉害。”
  何樱摸着手心冰凉凉的汗意,和姚思然交换了一个束手无策又有一丝害怕的目光。
  然后齐齐瞪了顾芥一眼,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芥:“……”很委屈。
  在国庆节的当晚,梁效平平静静地走到袁瑶面前,抱住脑袋蹲了下来。
  他说:“妈,我可能出问题了,你能陪我去看个心理医生吗?”
  袁瑶吓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梁效却安慰她:“妈,生病了就要看医生吃药,这有什么的。”
  量表测评做完,三甲医院心理卫生中心下了诊断单: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多出现在战后士兵、或目睹实质性死亡威胁的群体……
  袁瑶还在说着,说要给梁效请病假,说他现在心理医生那积极接受咨询治疗,应当会有好转,请老师不要放弃他云云。
  何樱耐心听她说完,勉强挤出了一个笑:“阿姨,您能让我见一见梁效的医生吗?他是专业人士,有些事……我想听听他的意见。”
  袁瑶含着泪点了点头:“可以,我替您安排,医院规定只有通过监护人才可以。”
  教育界皆知,明市有所小学发生过这样的事:临近毕业考时,班上一个学生疑似患上了水痘,班主任心一软,就没让家长接他回去。
  结果整个班级水痘爆发,一倒连片,四十多个学生被感染。
  这位班主任不可谓不失职。
  何樱那点仅剩的心理学知识告诉她,ptsd是有可能出现攻击性行为的。
  她心疼梁效和她的妈妈,但必须要对全班学生负责。
  送走了袁瑶后,何樱整个人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姚思然咽了咽喉咙,悄声问梅老师:“梅姐,真的……以前也真的有这样的学生吗?”
  “有,”梅老师也很低落:“我没做老师前,也以为每个家庭不论贫富,至少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孩子。”
  “就何樱那届的文科状元,我班上的小姑娘,爸爸和外面的女人跑了,结果高考成绩一发榜,人又回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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