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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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皱着眉头笑。
  上次看见他这么笑,是他生病的时候。我给他灌中药,他就露出这么个苦涩的表情。
  林潮生在苦笑。
  看见他这副模样,我的心脏像是被针筒扎了心弦,扎得我喉咙哽住。
  我低着头不敢再看他,低头时发现,我的指甲不知何时嵌入掌心,印出弯的指甲印。
  林潮生还在苦笑,他欲言又止,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但是,我们不再是十八岁,我们之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
  机场的广播里传来女声,播报着登机信息,正是我的航班。
  我捏紧行李箱,朝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温澜他又喊我。
  我停住脚步,但没有转身。
  我猜不到他会说什么。
  我想,如果他祝我一路顺风,我可能会摆摆手转身离开;如果他让我留下,我可能真的会跟着他回家。
  林潮生的话让我始料不及。
  他隔着如潮水的人流,隔着机场透明的挡风板,朝我喊:温澜,你要等我!温澜,你等我
  耳边还回绕着林潮生的声音。
  飞机慢慢离开地平线,高高的楼房变得密密麻麻。几片薄薄的云随风漂浮,像是白色的小舟。
  我将前往寒冷的北方,等到明年冬天时,我们会在相见。
  我走了,他留下。
  但是他说,温澜,你等我。
  到了北方之后,我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思念他。
  因为林潮生每天都给我打电话。
  无非是问我几点吃饭,吃了什么;几点睡觉,睡了多久。每次挂电话前,都会问我一句:温澜,你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他清楚我什么时候回去,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确定着。我也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等再下雪时,我就回家。
  木兰县的农村条件艰苦,但那里的村民十分热情,对我们这群大学生颇为照顾。
  我教那群孩子识字,和他们一起做游戏。刚开始他们不敢靠近我,总和刘馨说,温澜哥哥凶巴巴的。
  后来也和我混熟了,也开始扯我的耳朵,骑我的肩膀了。
  到夏天时,北方的香瓜熟了。
  瓜田里飘香十里,那瓜吃起来十分可口。我想给林潮生快递一些,但这里的物流并不发达。
  我给林潮生打电话,我说这里的香瓜好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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