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缠绵(高h)(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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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桃在街上到处走,想四处散散心。她厌烦宋观卿日日叨扰,这些日子他盯着她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自在,可清月又迟迟未归。
  还有……妙寂。
  她很久没见过他了。
  她有些想念他。
  不是想念,也许是挂念。
  她打不起精神,就这么慢吞吞地在街上走,买了一个精巧的糖人吃,也只觉无味,无端想起在济法寺时,妙寂给她带的蜜饯,那却是很甜的。
  她不由自主叹叹气。
  妙寂也很不好,他回了寺后,虽依旧日日诵经礼佛,好似一切如常。但夜里却总是惊醒,梦里那触目的红烧得他眼眶湿润,烧得他心如刀割。
  那些惶恐的卑微的乞求藏在这些梦里,断然是见不得光的。
  他醒来也只是沉默,黑暗中那张俊秀的脸已有了几分麻木,好似被这无休止的梦魇困住是理所应当的事。
  妙寂其实很害怕,他害怕哪日就收到木桃的请帖,她笑意盈盈地邀他赴她的婚宴,更怕她不打招呼,一声不响就已嫁与他人。
  毕竟他又是什么身份,她要成亲为何又非要知会与他?
  深秋已至,雾绕氛氲,山寺里已是极冷,佛殿檐前鸟啼声仍旧清脆,古树却已掉了许多叶子,那青翠的颜色一点点冷下去。
  他忍不住又下了山四处晃荡。
  斜阳欲暮,等到回过神来已停在木桃的院子门前,他拧了拧眉,叹自己痴顽难断。幸好那院子里无人,他瞧了瞧已有新的花草,颇有生机。
  她应当回来过了。
  那又如何呢?
  他掉头就走,出了巷道,却见一女子坐在角落里低头捂着腿,身旁放着一把琴。
  “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妙寂赶忙上去,抬手想扶起她,又觉男女授受不亲,一时有些尴尬。
  “小师父?”那女子抬起头来,薄纱覆面,是花朝节那次遇见的琴师:“我没事,不小心扭到脚了。”
  见妙寂进退两难的模样,她又轻叹一声:“小师父不必为难,我……很快就有人来寻我了。我只是想寻个清净,若是小师父不嫌弃,可以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妙寂看不清她的面容,却也看出她眼中愁绪万千,转身去抱起那把琴,静静坐在她身旁。
  “小师父,你说这人是不是很难随心而活。”她望着夜空,十分困惑。
  “想必是的,施主有难处?”
  “我……被一些俗事纠缠,总觉身不由己。”琴师抬手拢住面纱:“也不知这般模样,怎还会被纠缠不休。”她轻笑一声,垂眸之间有泪光闪过。
  “施主何必自轻,若是被纠缠,那便躲开,这天大地大,何愁没有施主的容身之处?施主的琴声如此动人,想来是有些不知分寸的人多有冒犯。”妙寂看她低落,轻声宽慰道。
  “躲得开就好了。”琴师笑笑,又沉默下来,只望着那墨黑的夜色。
  妙寂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不擅安慰人,下意识地又觉得这琴师怕是遇上了棘手之事。
  “小师父,你瞧,月亮出来了。”她望着那从雾中挣脱出来的圆月,似有向往之意。
  妙寂却是一僵,缓缓抬头,明月好似峨眉积雪,那般通透明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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