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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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两人也只是同在尚书府当差时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的交情,连知交都算不上,遑论私情了。
  楚瑜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那林夫人为何要将玲珑赐给你,而不是别人?”
  女人一执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总是喜欢往牛角尖里钻去。
  朱墨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哪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楚瑜想到林夫人那胖乎乎圆滚滚的模样,怕是连虫都待不住呢!她不禁莞尔,撒手松开朱墨的衣领,“罢了,我姑且相信你这回,若哪日被我抓到真凭实据,我绝不会轻饶你的。”
  朱墨见她心情好转,趁势欺近,“她的事说完了,是不是该说说咱们的事?”
  “咱们有什么事?”楚瑜不解其意。
  朱墨的手掌从她亵裤里伸进去,声音也变得又甜又滑,跟加了糖的酥酪一般,“再有几日就该启程了,路上辛苦,咱们是不是该提早松松筋骨?”
  瞬间明白“松筋骨”的意思,楚瑜脸上不由火辣辣的,她脆生生的道:“枉你还是天子身边的近臣呢,终日惦记着这档子事,不觉得羞耻么?”
  “英雄甘为美人而折腰,谁叫夫人你生得如此之美呢?”朱墨仍保持那副低沉勾人的语调,“再说了,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
  楚瑜脸上一黑,正要斥他胡说,嘴唇便被两片温热的东西给堵住了。稍稍抬眸,对上的正是朱墨如沐春风的笑意,不得不说,朱墨这张脸还是很有迷惑性的,端正而又英挺,使人很容易忽略他内里邪恶的本质。
  仅仅是一刹那的失神,楚瑜便堕入了爱欲的陷阱中。可见这天底下无论男女,只要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孔,便具有成为祸害的潜质。
  晚间不知节制的后果,是白日的消乏与疲惫,楚瑜不得不在床上多躺一天,准备养足精神,迎接即将到来的艰苦路途。据说男子多有叫酒色掏空身子的,她们家却正好相反,常常是她下不来床,朱墨反而活蹦乱跳的,真是怪事。
  楚瑜毕竟年轻体健,将养几日便没事了,而皇帝的命令也不能再推,九月中旬,楚瑜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指挥仆役将一应行囊搬上马车,再过两刻就该出发了。
  第30章
  何氏对于女儿的安危始终牵挂不下,虽不便亲身前来相送,却差人送来护膝、手套、手炉,以及一大匣子用来预防急病的药丸药锭。
  儿行千里母担忧,楚瑜捏着手里何氏亲自做的香囊,心内万分酸楚不舍,恨不得插翅飞回家中去。
  可惜她早已不是未嫁女的身份,身边还多了块紧黏着摆不脱的狗皮膏药箱。朱墨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手里的物件,“几时你也给我绣一个?你还没送过我香囊、扇坠这一类的定情之物呢。”
  瞧瞧,多不要脸,这算哪门子的定情信物。楚瑜随即想起他送给自己的那两盏花灯,虽然是花钱买来的,但毕竟用的是朱墨的银子,拿人手短,自己似乎也该送点回礼才是。
  楚瑜勉强应道:“现在不得闲,等我有空了慢慢给你绣。”
  朱墨愉快的嗯了一声,笑容明媚得像个孩子。楚瑜见状,反倒不容易敷衍过去,只得暗暗筹划起来——朱墨不耍赖的时候,就表示他相当认真,这香囊他是要定了。
  楚瑜觉得自己又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既是微服,东西不便带上许多,只一应必需品是少不了的。可当楚瑜看见他们连棉被铺盖也要搬上来时,眼底不由得火冒三丈,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些东西是萧宝宁送来的,当然是以母亲张皇后的名义——身为公主之尊,她的生活并不奢华,但待人接物的礼数极为周到,这些棉衣棉被看似简朴,质料却十分精细,用的还是今年新轧的棉花,可想而知,穿戴上去一定十分暖和。
  她也算想得相当周全了。楚瑜望着朱墨冷笑道:“能得公主青睐,大人一定十分高兴吧?”
  对着玲珑她尚能从容应对,因为尊卑之别如同天堑,可到了萧宝宁这里,地位就如同调了个个儿。楚瑜不止感到自卑,还有一只名为嫉妒的小虫在细细蚕食她的心肺。
  朱墨乐陶陶的道:“你才知道啊,倾慕我的人可不在少数呢。岂止公主,连勾栏院的歌伎也不能免俗。”
  果然男人们大都以此等事为荣。楚瑜愤愤道:“看把你给得意的。”自顾自的上了马车,独留朱墨一人立在秋风里。
  那些棉衣棉絮她当然懒得理会,凭他们怎么处置吧。
  朱墨朝轿帘里张望一下,见小姑娘仍在噘嘴使气,脾气几乎都写在了脸上,他遂笑道:“东西多了也嫌累赘,就留在府里吧,反正咱们是往南行,想必不至于冷到受不住。”
  南嬷嬷面有难色,“但是公主殿下那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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