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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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们是希望和那个孩子面谈吧。”
  “这倒不是,”包柏蓝斯基回答时不再那么客气,“首先我必须强调我现在说的话绝不能让第三者知道。这涉及安全问题。”
  “对我们来说,保密是理所当然的事,这里的人口风都很紧。”林典言外之意似乎暗指警方保密不力。
  “我只在乎那孩子的安全。”包柏蓝斯基厉声说道。
  “这么说这是你的优先考量?”
  “坦白说,的确如此。”包柏蓝斯基以更严肃的口吻说,“所以我现在要告诉你的事绝不能外泄——尤其不能以电子邮件或电话告诉他人。可以找个隐秘的地方坐下来谈吗?”
  茉迪对这个地方没啥好感,很可能是受到哭闹声影响。附近有个小女孩哭个不停。他们所在的房间散发着清洁剂和另一种味道,也许是一丝残留的焚香味。墙上挂着一个十字架,有只绒毛玩具熊躺在地上,其余几乎没有什么元素让此地显得温馨或吸引人。向来都是好好先生的包柏蓝斯基眼看就要发火,茉迪只好出面,冷静地将实际情形陈述一遍。
  “据我们所知,”她说,“贵中心的医师埃纳·佛斯贝说不应该让奥格斯画画。”
  “这是他的专业判断,我也赞同。这对孩子毫无益处。”林典说。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任何事情对他都没有太大帮助。他很可能亲眼目睹父亲被杀。”
  “但我们也不想让情况更糟,不是吗?”
  “没错。只是你们不让奥格斯画完的画,也许能让调查工作有所突破,因此我们恐怕不得不坚持。当然,你可以安排具备专业知识的人员在场以防万一。”
  “我还是不能点头。”
  茉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对警方绝无不敬之意,”林典固执地接着说,“但我们欧登中心是在帮助脆弱的孩子,那是我们的职责与使命。我们不是警方的分支单位。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也引以为豪。只要孩子人在这里,就应该相信我们会把他们的利益摆在第一位。”
  茉迪一手强压住包柏蓝斯基的大腿。
  “我们大可以向法院申请执行命令,”她说道,“但还是宁可不走那一步。”
  “算你们明智。”
  “我请问你一件事,”她说,“你和佛斯贝真能百分之百确定怎么做对奥格斯或是对那边那个哭泣的女孩是最好的吗?会不会其实我们所有人都需要自我表达?你和我能说能写,甚至可以去找律师。奥格斯没有这些沟通管道,但他能画画,而且似乎想告诉我们什么。他心里想必受到某种折磨,难道不该让他把这种折磨具体呈现出来吗?”
  “据我们判断——”
  “不,”她打断他,“不必跟我们说你们的判断。我们已经和某人取得联系,关于这种特殊情形,国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名叫查尔士·艾铎曼,是一位神经学教授,他现在正从匈牙利赶回来见这个孩子。”
  “我们当然能听听他的意见。”林典勉强说道。
  “不只是听取意见,还要让他来决定。”
  “我答应让他们专家之间进行有建设性的对话。”
  “很好。奥格斯现在在做什么?”
  “睡觉。他来的时候已经累坏了。”
  茉迪可以断定要是提议叫醒孩子,绝无任何好处。
  “那么我们明天会陪同艾铎曼教授回来,相信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
  第十六章 十一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二日
  嘉布莉将脸埋在手中。她已经四十个小时未合眼,深受愧疚感折磨之余再加上失眠,让她的状况更糟。但她还是认真工作了一整天。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成为国安局内一个类似影子单位的小组成员,表面上是在研究更广泛的政策含义,实则秘密调查鲍德命案的所有细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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