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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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贺松彧倒也还算安分,本来是一前一后,后面变成了并排再走,丛孺走在里面贺松彧在外面,替他挡住晚上的寒风。
  丛孺注视着前方的路,灯光照耀在地上,为他们指明方向,丛孺问他,你到底醉没醉。
  说醉了,贺松彧又各方面都很清醒,说没醉,不管是说话还是举动,都比清醒时要更热烈,极尽撩拨之意。像要搅乱一池春水,趁着醉酒,谁也别想好过。太过犯规。
  他宁愿面对清醒的贺松彧,也比面对趁着醉撩拨的他不上不下的贺松彧强。
  丛孺等了片刻,结果回应他的是一道轻轻的酒嗝。
  他顿时无语,下一秒手被人握住,对方强硬的穿过他的五指,与十指紧扣,贺松彧把抉择放在了他手里,你说我醉,我就醉。他快凑到了他的耳边说:你大可放心随意拿捏我。
  他这话说的足够迷惑人心,要是换了别人定力差点,已经向他屈膝投降了。
  然而对面是丛孺。
  黑夜中他的脸看不清表情,倒是风声吹乱了他的气息,他假装平静的故意嘲讽道:拿捏你,我拿捏你什么?你真当我稀罕啊。
  贺松彧打蛇上棍的嗯了声,你稀罕我。
  丛孺只差送他一个白眼,这人有时候自信的让人佩服,如果不是他脸上发热的话,还好天黑了,不容易被发现。贺松彧说:丛孺,你不想我来找你吗。
  嚯,他居然还记得叫他名字,那看来没醉多少,除了那三瓶茅台,还有一瓶天之蓝,丛孺去看时他们都喝完了,也不知道谁的胃里进的更多,贺松彧还真是海量啊。
  丛孺:这有什么想不想的,你想来就来,你家里人不反对就行。
  他说的太随意,反倒透着一股子松散的无情,下一秒手被捏的紧紧的,像是让听的人感到了不舒服,丛孺想把手从中抽出来,贺松彧根本不让。
  他清冷的声音里依稀可以听出一丝疑惑和委屈,不对。
  贺松彧:我想听你说想不想。
  丛孺:有什么区别?
  贺松彧:没区别吗。
  丛孺:哪儿有区别?
  贺松彧:哪没有区别。
  他们像拌嘴的小学生,一个问来一个反问去的,就是谁也不服谁。
  直到快到家了,丛孺才喊停,歇战,先歇战。他也是蠢的,跟一个喝了不少酒的人争什么。
  但是这回贺松彧没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他们到了家门,丛孺引他进去,贺松彧站在他家的门口就不肯再进去,与里面的丛孺不过一步之遥,区别在于,我想改变和你的关系,不当炮友,不是仇人,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丛孺,我在追你。
  那一刻,贺松彧确实清醒至极,目光清明的丛孺也没办法骗自己他还醉着,那双凌厉的眼睛炯炯有神,吐出来的话语简直像颗炸弹,让丛孺都要怀疑他疯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什么时候变同性恋了?你现在开始喜欢男人?
  纵使他这么说贺松彧,却没办法否定自己心脏快跳出胸腔的紧张。
  贺松彧沉默了一瞬,话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我想,我可以确定我对其他男人没兴趣也不喜欢男人,我只是对你有特别的感觉,这就是同性恋吗。
  丛孺变了脸色,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贺松彧也沉下脸,你介意?
  丛孺莫名其妙,我介意什么,我说我不知道。你、我,我记得都说你不喜欢男人,我也不喜欢男人,我不知道你以前的伴是什么人,我以前认识的都是女人,你突然说对我有感觉,难道不是因为我们长期的床上关系给你的错觉?毕竟你我都是第一次,多新鲜啊。
  最终,贺松彧在丛孺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信。原来,丛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这样的看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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