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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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继德猛地皱眉,钱包、印章、码头,三者一联系起来,就猜想了个大概,毕竟是混迹于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见多了花花肠子,闻味道就知道谁身上腥。
  这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余地?!
  顾继德顿时喉头一热,硬是咬牙把血咽了下去,他活了几十年,就剩下这几个孩子,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兄弟阋墙的局面,竟生了这等恶毒的害人之心!
  若是其他罪名还有转圜余地,要知道贩毒可是伤天害理不可饶恕的大罪!把顾家卖了也保不住个全须全尾的顾崇礼回来!
  顾崇晟呢!顾继德开口吼道,声音浸着血,沙哑得就像一台漏风的唢呐,把那畜生给我叫回家!快去!
  顾晓寒站在大厅之中,垂着头没有说话,顾继德又看了一眼顾晓寒受伤的那只腿,狠狠地闭上了眼睛,瘫躺在椅子上,似乎这几个动作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顾晓寒抬眸,深深地望了一眼顾继德。
  因果轮回,报应分明。
  顾崇晟这辈子没想到会栽在自己弟弟手中。
  他刚被人从学校唤到家中,以为顾晓寒已经出事了,原本心情舒畅,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似乎憋在心中的一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直到他看见站在厅中的顾晓寒,他的腿不知怎么了,被裹上一层厚厚的纱布。顾崇晟在见到对方的刹那间面色忽然一白,他的身体不禁有些发抖,为什么顾晓寒还安然无恙地在家中?若顾晓寒没有去码头,那么被抓住的人是谁?
  顾崇晟又惧又怕,眼神不禁望向了坐在主位的顾继德,父亲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了他进门也不说话。
  父亲顾崇晟刚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颤抖,像是在不打自招。
  顾继德缓缓掀起眼皮,眼角的皱纹像水波一样骤然拉扯起来,微微耷拉着,看起来很吃力。
  拿家法。
  顾继德叹了一口气,声音不大,但却像重锤一样敲击在了顾崇晟的耳边。
  崇晟,跪下。
  家法?只有顾崇礼小时候顽皮的时候,父亲气急了用家法吓过他,但只是口头上说说,从未真正动过手。
  顾崇晟是见识过家法的,曾经家中有佣仆在某个姨太太的食物中下药,被当场抓住,绑起来用沾了盐水的马鞭打成半死,扔了出去。
  顾崇晟一辈子都料不到,父亲竟然要对他用家法!
  他膝盖一软,嘭地跪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浸出,密密匝匝,落在地砖上,不过一会儿,就成了一小滩水。
  顾崇晟开口求饶:父亲,我他忽然哑住,不知该如何解释,说要害顾晓寒,但一时不慎害了顾崇礼吗?
  他咬住牙,负隅顽抗,这没有捶死的证据,只要他坚决不认,还能有一线希望。
  顾崇晟眼神悲怆:父亲,我不知发生了什么,您要对我用家法?
  顾继德没有表情,他只是默默地看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目光中全是痛心,他曾经是把很大期望寄托在了顾崇晟身上,可顾崇晟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
  到了如今,竟然做出这等自相残杀的勾当!
  只是因为自己接了顾晓寒回家吗?顾继德偏头去看立在一旁良久的顾晓寒,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拗着头谁都不看,似乎被伤透了心,微微地颤着,脊背却挺得笔直,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顾继德忽然笑了起来,喉咙中发出一阵怪异的响声,年过半百,他竟然连寻回自己的亲子都要看别人脸色,还竟然把亲生骨肉置于众矢之的位置,差点就被两个善妒的兄弟害死
  为了利益,连兄弟都可以陷害,那么下一个呢,难不成是他这个父亲!
  混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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