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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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压在胸膛上,平复着急剧的心跳。
  太好了,她没有死!
  不知道是谁救了她,也不知道苏梦雪和白芷怎么样了,她要赶紧去找父亲母亲。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像往常那样苏梦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哭泣一番就放过,还有白芷,不管她是什么理由谋害主子性命,都不能原谅。
  不过……夭夭心里闪过一丝疑问,为什么她刚才在梦里看到的画面,是远远地看着自己被苏梦雪和白芷压在水里挣扎呢?就像是从另外一个人的眼中看到的情景。
  夭夭的眼睛慢慢聚焦,五感也一起回到了身体。
  身下的床褥有些硬,头上的床帐是旧旧的粉红色,不是她常用的雨过天青。
  这不是她的闺房。
  夭夭的手指摸到了自己额头上厚重的刘海,自从有了“桃花疤”,她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遇到什么事情就爱去摸那道寸长的伤疤,为此不知道被母亲说了多少次。
  夭夭一边想着等会儿如何向母亲撒娇诉说自己在水下时的惊惧无助,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拨开刘海,摸上了额头。
  额头光洁一片,没有疤。
  夭夭的手指一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手指细细地将额头从发际摸到眉毛。
  真的没有疤!
  夭夭翻身坐起,眼前一黑,差点又摔倒在床上,她勉强撑住身子,来不及细看屋里的摆设,只扫了一眼,连鞋子都没穿,就扑到了黄杨木的梳妆台前。
  铜镜没有她惯用的精致清晰,但足以照出容颜。
  “灼灼!”
  夭夭惊恐地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好似粗糙的砂砾,两个字喊出来,喉咙一阵剧痛,夭夭的后背立刻就起了一层细汗。
  夭夭惊呆了。
  灼灼竟然是会说话的,只是一开口喉咙就特别痛,是不是这个原因,灼灼才从来没有说过话。这么痛,要是她也不会开口说话的。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怎么变成陶灼灼了!
  夭夭顺手拿起一旁的抹布,把铜镜用力擦了一把,小脸几乎都要贴到铜镜上了,可无论怎么看,镜中都是灼灼的脸。
  灼灼和她一样有一层厚重的刘海,可灼灼的额头上是没有疤的。
  夭夭摸着额头,看着镜中精致的小脸,她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姐姐!你醒啦!”惊喜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宝蓝云纹锦袍的小少年跑了进来,他欢喜地绕着夭夭转了两圈,拉住了夭夭的手,“姐姐,你终于醒了,我都快要急死了!”
  说着说着,他似乎有些委屈,小嘴扁了一下,眼圈也有些红。
  夭夭低下头盯着他的手,手心温热,触感清晰,这绝对不是做梦。
  “姑娘醒了吗?!”听到小少年的声音,一个浓眉圆眼的侍女冲了进来,她穿着豆绿色比甲白绫裙,袖子高高挽起,半截手臂湿漉漉的,显然在洗衣服,看那双冻得红通通的手,她应该用的是凉水。
  夭夭还没有回过神来,她茫然地看着眼前激动欢喜的两个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灼灼,而且虽然她和灼灼很熟悉,可灼灼身边的人她都不认得。
  每次灼灼去找她,都是从陶府这边的树爬上墙头,再从苏府那边母亲特意为她设的梯子爬下,她还常常开玩笑,说灼灼这是“私会情人”的做法,而母亲就是热心的红娘。
  灼灼听了,总是静静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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