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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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奈地摇摇头:“我不使劲。”说着虚虚圈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带进屋里,反手阖上门,轻轻拉起她的衣袖。
  他昨夜气急之下失了分寸,眼下手腕上的红痕自然消了,但却可以想见之前曾有过的狰狞。
  他默了默,低头往她手腕吹了几口气,问道:“还疼吗?”
  沈令蓁不自然地缩回手,低着头道:“不疼了……昨夜是我一时鲁莽,说了过分的话,这才惹怒了郎君,郎君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霍留行神情一滞。他还没道歉,她倒是低声下气上了。
  他被她这态度搅得心烦意乱,眼见她从方才到现在一直低着头,又觉得奇怪,伸手去抬她的下巴,这一抬,才发现她好像哭过很久,眼睛跟兔子似的红。
  他张嘴要说什么,一个“我”字出口又卡了壳,眉头皱得更紧。
  她这一路跟着他奔波劳碌,其实也没比他这没合眼的好上多少,此刻仔细一瞧,简直憔悴得面如菜色。她额角那块结了痂的伤口还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叫他脑子里的弦绷得一抽一抽,青筋直跳。
  他抬手要去扶她肩,手还没到,见她又是害怕地一颤。
  他只得缩回手:“是我有错在先,没要与你计较,你回去歇着吧。”
  沈令蓁却不肯走,犹豫着试探道:“那郎君还会与别人计较吗?”
  “别人?”霍留行眼底丝丝缕缕的潮气忽然收干,气笑了,“你在说谁?”
  沈令蓁抿着唇不说话,像是默认了他的猜想。
  霍留行自顾自点起头来。
  他道她昨夜还大为光火,怎么哭了半宿反而竟肯如此委曲求全,又是亲手端来早食,又是低眉顺眼地道歉了,敢情全是为了平息他的怒火,好借此保全她的好恩公。
  他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此前与郎君交代了一句口信,让郎君派人去国公府取那件披氅与那块绢帕,既然……既然那不是郎君的,郎君能否当作此事不曾有过,不要拿走它们……”
  霍留行气笑了:“怕我将披氅与绢帕拿到手,通过那些线索找到了你那位恩公,对他不利?”
  她神情闪烁地道:“不是,我只是想,那毕竟是别人的东西,总该物归原主。”
  霍留行摇摇头:“沈令蓁,你不会说谎,别跟我说谎。”
  她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郎君,你要是为我昨夜出言不逊生气,尽管教训我,但能不能别伤害无辜的人?”
  霍留行低头看了眼她的手,闭了闭眼,再睁开,忽然笑起来:“教训你?怎么个教训法?”
  沈令蓁打个寒噤,却仍坚持道:“随郎君高兴……”
  他又笑:“夫妻之间本该和和睦睦,说教训不教训的倒是言重了,要不这样,我不动手,你自己做点让我高兴的事。”
  沈令蓁一愣:“我怎么做,郎君才会高兴?”
  “自然是做些夫妻该做的事。你看你嫁过来这么久,我们也没履行夫妻之实,这房是不是该圆一圆了?”
  沈令蓁一惊,瞠目看着他,又望了望那张简陋的木床,攥着手道:“在这里?现……现在吗?”
  霍留行大步流星地走到床榻边坐下,撑膝看着她:“在这里,就现在,过来。”
  她慌了手脚,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我……”
  霍留行勾着嘴角打量她,眼见她后撤一步,退缩了,面上笑意更浓,却不料下一瞬,看她挣扎着往前迈了一步:“好,但是我……我不会,郎君可能得耐心点一步步教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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