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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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傅予湛与祁欢都是一惊,看向身旁的少年:“此言当真?”
  郑朗点头:“是。我年少随父亲走南闯门,疫病也见过,黔城十之八九是有疫情。此时尚不严重,若能及时予以控制,应该不会大范围爆发。只怕那府尹怕担责,一味地赶流民,反而进一步将疫病扩散到旁的地区。”
  郑太师:“太傅,此事可大可小,得早做决断。”
  傅予湛点头,略一思索,却是看向被冷落的祁欢:“陛下如何看?”
  祁欢对上他的目光,知道这是在给自己表现的机会。
  当初祝知年的案子时曾提到几十年前来势汹汹的那场疫病,傅予湛便顺带将疫情控制一同讲给她听。
  黔城疫情尚不严重,她是知道如何应对的。
  祁欢接过话头,积极道:“朕觉得此时最要紧的是预防,患病者……”
  郑太师容色淡淡地打断她:“陛下年纪尚轻,只怕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听太傅的吧。”
  话到此处,祁欢彻底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指着他骂道:“郑颐朔你什么意思?!老子还在这皇位上坐着呢!你这是撺掇老子的人谋反么!”
  郑太师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倒是他身后的孙儿站了出来:“首辅身为帝师,引导陛下行事不是理所当然的么,陛下何必恼火?”
  这郑朗看起来二十出头,样貌秀气俊朗,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衬得祁欢像个山野村妇似的不可理喻。
  她蹭地站起来,一把拽住了郑朗的衣襟:“你算个什么东西,朕准你说话了吗?”
  郑朗嘲讽地勾了勾唇角:“陛下好大的君威啊!”
  “你!”祁欢涨红了脸,重重地吸了口气,冷笑:“朕还可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君权!”
  傅予湛直觉她又要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上前两步要去拽她的胳膊,却已经来不及了。
  “朕瞧着郑太师这位孙儿样貌端正,很合朕的口味,不如即日加封,充盈后宫如何?”
  郑朗的脸刷的红了,不是因为羞恼,而是怒的。
  一旁的郑太师也给吓得不轻。小女帝虽然手无实权,到底身份在那儿,真要颁了圣谕下来,怎么也不能抗旨啊!
  堂堂太师之后,如何能屈居女子之后宫?
  他脸色白了白,看向一旁的首辅。
  祁欢也梗着脖子看他,听他的裁决。
  傅予湛捂着额角,只觉得近来头疼的频率愈发高了。
  没有想到郑太师对女皇的排斥已经到了一棍子打死的地步。
  默然片刻,他沉声道:“长乐,放手。”
  祁欢的眼眶立时就红了。
  狗屁的窗户纸,还不是帮着外人欺负她!
  呸呸呸!
  她咬牙,松开郑朗的领口,一言不发往外跑去。
  ……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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