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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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祁欢就有些体力不支了,躲在一个树洞内大口喘气,胸口因为窒息疼痛不已。
  不知过多久,身后终于没有了动静。
  祁欢瞄了一眼,那些人已经驾马离开,看起来,那通流箭只是为了将她逼到山谷里边来。
  又等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往外走了几步,脱下红色外袍搭在树干的箭羽之上。艰难地挪回树洞边,捂着心口倒了下来。
  ……
  再醒来已是日暮时分,天际几颗星子早早点缀其中。
  苍茫寂静。
  祁欢茫然地躺了片刻,心口的绞痛让她使不上劲。
  胳膊的擦伤火辣辣地疼,腹中更是饥饿难忍。她戚戚然地想,还是应该在郑太师府上蹭一顿饭吃的。
  天色又暗了几分,她想,逃过了积食逃不过刺杀,她果然是大祁最短命的皇帝……
  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动动身子,只觉得手也疼背也疼,半天才爬了起来。
  不远处有零星一点晃动的火光,祁欢眼睛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瞧。
  那人踏着杂草灌木,一路走到她挂起的外衫处,顿了顿,往这边走来:“长乐?”
  是傅予湛的声音。
  祁欢下意识要往树洞内躲去,他却已经看到了她,快步走过来。
  “可有受伤?”
  祁欢摇摇头,牵动脖颈处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傅予湛就着手中火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身上衣裳划出几道口子,看不出伤口,但脸色奇差。
  他放低声音:“心口痛了?”
  祁欢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
  傅予湛从袖袋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颗圆滚滚的药丸就要往祁欢嘴里送。
  祁欢下意识仰头躲开。
  傅予湛动作一顿,抿唇跟她解释:“平素一直在吃的静心丸,不认得了?”
  祁欢费力地低头看过去,确实是周礼给她做的静心丸。她自小有心疾,爹不疼娘不爱,十三岁第一次病发,差点死在承光殿。
  周礼与她自小相识,因不便出入内宫,便给她做了这个易于保存的药丸。整个京都独一份的。
  她略思索了下,顺从地张开嘴。
  药丸入口化作苦涩的药汁,呛口刺鼻。
  入了夜,山中晚风转凉,颇有几分肆虐。
  傅予湛脱了身上外衫给她盖上,等了一炷香,问她:“好些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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