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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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如意见她当真拦都不拦,只地咬牙做了全礼,起来的时候额头都汗津津的了:“妾身方氏,拜见三少夫人。”
  连海深满意地点点头:“方姨娘规矩学得很好,采兰。”
  采兰将准备好的见面礼塞给方如意的丫头,连海深说:“一些小东西而已,姨娘收着。”
  方如意这才被丫头扶下去。
  相家正堂摆着三张大座,背后立着一架刻花漏雕长案,长案上依次摆着一对花瓶和一双御赐的如意,而背后的墙上挂着先帝亲书赐下的‘德’字,彰显了这个家族主人颇受皇家宠信。
  方如意一走,堂上只剩下相衍夫妻,观壁走进来,小声说:“爷、夫人,打听清楚了,北院早晨起来就不对劲,先是吐得厉害,现在又发起高热,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相衍:“什么病?”
  观壁犹豫:“太医说是惊风了,不过属下看着不像,倒像是中蛊了。”
  “蛊?”连海深睁大眼睛。
  观壁道:“因为大少夫人晨起就急匆匆出城去了,若是寻常惊风,她两针就能扎好,哪里还需要太医来。”
  小洛氏擅长蛊毒不假,可是没把握的东西也不能说就是蛊毒啊,更何况这些东西多在西南,长安怎么会有?
  多......在西南?
  安南府位于大梁国西南方向,是整个国家最西南的地方了,而连海深的舅舅,沈束河一家人可不就是安南来的。
  相衍一挑眉,随即失笑:“古典记载‘蛊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你我初六成亲,他初七便病了。”
  连海深咦了一声:“这么说还是咱们成亲日子没挑好咯?”
  相衍揉了揉眉心,并不在意的样子:“该病病,该死死,与你我无干。”
  因为家里嫡长子病了,她这奉茶都显得急匆匆的,相平夫妻只露了个脸就回去了,尤其是苏氏,几乎喝完茶立马起身就走,只有相老太爷还有闲心和连海深说两句话:“你已经入了家门,以后便是一家人,亲和家中、约束院里是你的责任。”
  连海深微微压着头,应道:“是孙媳的义不容辞。”
  相老太爷瞥了一眼相衍,声音压了压:“老三年岁也不小了,望你二人能早日开枝散叶,府里重孙辈只有北院那小子,实在少了些。”
  相佩生那孩子是个丫头生的,生下来后娘就被送走了,相桥梧那个是方如意怀的,毕竟是个姨娘,相老太爷这是想要一个嫡出的孩子。
  连海深点头:“谢祖父教诲。”
  “还有你。”相老太爷头一转,冲着相衍道:“你从前是君之臣、民之官,是父母的儿子,如今是夫,日后更该忠君民,敬天地,孝父母,还更应该爱妻儿。”
  相衍与相老太爷对视了一眼,郑重地应:“是,孙儿明白。”
  相老太爷没有坐很久,拄着龙头拐被鹰奴扶着去北院了。
  相衍站起身,将她拉起来,问:“方才就一直揉腰,不舒服?”
  连海深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啊?晚上睡书房去!”
  底下人很识相地都退出去了,相衍用手背碰了碰她气鼓鼓的脸:“刚才在祖父面前答应地好好的,转脸就反悔了。”
  “我答应什么......”
  相老太爷说,要开枝散叶。
  连海深一噎,没好气地转身就走,相衍两大步追上去牵她的手:“面皮怎么还这么薄?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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