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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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高傲甩头,“哼!”
  别别扭扭回到家里,丁汀没再跟他说话,光着脚跑上二楼,衣服都没换就往床上一趴,睡死过去。
  慕言端着蜂蜜水上来,见状颇为无奈地皱眉,单手把人拎起来,冲她耳边轻声叫道,“起来洗洗再睡。”
  结果遭到了剧烈挣扎。
  丁汀抱着被子死活不撒手,哭哭啼啼控诉他,“你又要欺负我,要么不回家,要么欺负我,呜呜呜,我要睡觉啊,我头好疼。”
  “你还没洗澡……”
  “嫌弃我?我不洗澡怎么了,我就不洗!”
  丁汀哭得昏天黑地,止都止不住,一开始还是撒娇卖萌,哭到后面带了那么点儿真情实意,越发悲怆起来。
  谁知道酒鬼又想到了什么,总之是些不愉快的回忆。
  拿她无法,慕言只得作罢,从洗手间拿来毛巾浸湿了给她擦身子。
  衣帽间满都是她还未拆封的衣服,他打开睡衣柜,从里面掏了件灰色两件套给她换上。
  收拾完已经出了层薄汗,丁汀睡得香甜,任人摆布。
  他坐在床边看她,陷入无边回忆。
  好像有某种征兆,他经常回想起曾经的丁汀,比起现在更加无忧无虑,喜欢跑到高处画画,坐在丁家老宅的屋顶描绘夕阳。
  全家人都被吓得团团转,而她却可以心无旁骛,用铅笔衡量距离,眨着眼认真落笔。
  慕言当时就坐在车里。
  然后听说她要跟穆阳结婚了,彼时丁建州还没去世,钦点了这份婚姻,说两家孩子都是学画的,志趣相投。
  丁汀听了不置可否,对每声道贺都表示感谢,笑容妥帖得体,没有任何抗拒。
  “唔,慕言……”
  从漩涡抽离,他低下头,耳朵凑到她唇边,去听轻声呓语。
  “慕言啊,我有些难过。”
  “为什么?嫁给我就这么不快乐吗?”
  丁汀已经半睁开眼睛,黑眸里藏着潋滟水光,带着某种莫名情绪。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以前快乐,可现在越来越难过了。”
  心事之所以称为心事。
  是因为当事人也无法解释清楚,那些无从得知来处的悲伤。
  慕言握着她那只手。
  眼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也没关系,就算难过,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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