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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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高山中的冰泉。
  “我说了,一切等你病好了再说。”
  丁汀嗫喏着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慕言却已经大步流星离开。
  屋里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
  她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竟有几分慌乱。
  可是,从小到大,她的人生都已经被安排好了,可以顺从的当个花瓶,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做个只会花钱的富太太。
  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思维清晰。
  她这次离开,是为了拯救自己。
  拯救慕言。
  -
  当然,这份执着暂时被疾病压制。
  之后的几小时里,丁汀体温迅速升高,烧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整个人像小锅炉包在被子里,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只手一直在她额头上掠过来掠过去,然后有隐约说话声。
  具体她也没听清,只有几个“吃药”“降温”的字眼。
  也许是心里装着事,这场病来势汹汹却去的极慢。
  一直到后半夜,她头痛欲裂睁开眼,身边坐着一个半眯着眼的人。
  她眼睛有点模糊,看不清他的五官。
  “慕言?”
  他支着下巴的手立马落下,再抬眸时已经清明,第一时间过来摸她额头。
  还是有些热,但比傍晚要好很多。
  把冰贴给她摘下来,慕言声音也有些喑哑,“还有哪里不舒服?要吃点东西吗,我去帮你把粥热一热。”
  说罢便急匆匆离开了。
  那片背影里,除了浓浓关心,还有慌乱逃离。
  丁汀手臂搭在眼睛上,体力已经透支,浑身都是黏腻的汗水,脑袋混沌一片。
  发丝黏在脸颊两旁,她用手拨开,再也忍受不了,病恹恹起身去浴室清理。
  温热水流兜头冲下来,终于把久睡沉疴洗刷大半,让身子更轻快了些。
  她脑袋里闪回着傍晚自己说的那番话。
  逻辑清晰,条理清楚,简直完美。
  她果然不只是个花瓶,还是个善于辩论的花瓶。
  双手往后拢了拢头发,还没洋洋自得完,浴室门忽然被大力推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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