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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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他自己都不信的重话很久不曾说了,这会儿竟有些说不下去。
  王疏月迎上他的目光。
  “儿子跟您认错,您都不肯听,还要您砍奴才。”
  她刚一说完,大阿哥也直起了背,双手合抱住他的手,急着摇他道:“皇阿玛,是儿臣错了,儿臣给皇阿玛请罪,您不要砍和娘娘。”
  “谁说朕要砍……她。”
  何庆也从后面跟过来,小声接了一句:“将才您自个说的。”
  皇帝手上的青经都要暴出来了,一把将自己的袖子从王疏月手中抽了出去,抬手点着她的脑门,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朕今日要在御门上听政,你若再绊朕,朕不用后宫的家法,朕拿国法处置你。”
  “皇阿玛您开恩,儿臣以后听您的话,您不要处置和娘娘。”
  他一边说,一边摇着皇帝的手臂,皇帝腰疼,每被他摇一下,牙齿缝了里都忍不住要抽一口气。再加上他本来就牙痛头晕,这会儿竟被这孩子晃得有些眼花缭乱。
  但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大阿哥昨日还打死不肯跟着王疏月,这一晚上的时间,王疏月是给他灌了迷药不成。
  “别晃朕,先起来!”
  “您吼他做什么。”
  “朕吼他?朕是赦他!”
  皇帝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五光十色。
  一副把狠话说尽,但又一点都不能认真发作的模样,使得一旁的张得通都要看不下去了。
  好在,得了他这句赦。王疏月没有再迎他的话。
  一夜不曾梳洗,发髻也有些散了,她放下伞,抬手挽好垂在肩上的一丝头发,走到皇帝前面,踮起脚,替他把刚才他不自觉扯乱的领口翻出来,从新整理好。“您不生大阿哥的气就好了。”
  不刻意的肌肤之亲,毫不费力地摁灭了皇帝心里的那阵原本就舍不得发出来的虚火。
  她那张脸被风吹得有些发白,唇上的胭脂也败了色,看起来憔悴,却又自生一段肉质风流。
  “您去听政吧……奴才今儿哪里都不去,就在翊坤宫里等着您回来国法处置。”
  皇帝气还没有完全理顺,“王疏月,你知道你伤着朕了吗?”
  王疏月抬起头来,凝着皇帝轻“嗯”了一声。
  “知道,那您要动家法也成,奴才一并受。”
  说着,她冲着皇帝摊开一只手。
  “要不,您先让人把大阿哥送回去,现在就赏奴才一顿家法,您打多少都好,等您把气儿出了,奴才送您上朝。”
  皇帝看着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彻底没了脾气。
  “你送朕上朝,呵,朕还想再多活几年。回去,闭门思过。”
  说完,抬脚刚要走。那腰上的酸痛差点没人脱口呼出来。
  何庆和张得通都看出了端倪,但都不敢说,只得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在王疏月面前硬撑。
  而那一路,皇帝真是走得咬牙切齿,道貌岸然地顶着腰背,尽量想自己看起来自然些,最后却连辇都不敢上。张得通跟在他后面,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奴才扶着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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