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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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临青皱了皱眉,把这件事情压在了心里,他听到眼前人的关心地询问,怎么了?
  吃到了个酸的。简临青回他。
  他说着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我还真是挑剔,又馋又懒好逸恶劳,白白占着王妃的位置,什么事也没干,幸而我很快就要离开了,不然都要有负罪感
  晏沉却出声打断他,所以你不要秋千了吗?
  简临青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看着那颗他青睐极了的树,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不舍,造了秋千估计也没时间坐,就不折腾这棵树了。
  他没听到晏沉的回答,有些疑惑地看去,那张玉雕般的脸第一次在他面前失了笑容,极黑的眼眸沉沉地凝视着他,让简临青有种被兽类盯上的危险感,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你怎么了?
  晏沉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在这个充满警惕性的动作里溃败,那你是想去哪儿安秋千,金陵吗?
  他的眼里,简临青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你什么意思?
  那些汹涌的情绪在燃烧,撕开了一个口子便想痛快地倾泻而出,金陵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要离开,王府不好吗?不足以让你留下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金陵?你查我?简临青想起刚才的桃子话题,不由得冷笑一声,怒火中烧,你是不是还派人监视我?
  晏沉的心猛地窒了窒,监视?在你眼里,我就是会做出这等卑鄙行径之人吗?我的确查过你,是在我们彼此警惕之时,此后便再无逾越。
  简临青知道自己出口伤人了,他懊恼地闭了闭眼,手指扣进掌心,王府很好,但这不是我待的地方,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也心知肚明,你想让我怎样留下来?
  晏沉很执拗,你喜欢王府便可以留下来,无论你想以什么身份,但你不愿意留,你为什么不愿意留?
  简临青也被问出了火气,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等你这边时局平稳下来我就可以离开,眼下你父亲沉冤得雪,皇帝重病在床,安王已经被贬为庶人,你再多提防着宁王和瑞王,丰国朝堂便任你拿捏,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你有,晏沉看着他,语气笃定,你知道你有。
  简临青猛地站起身,一双碧眸简直要燃烧起来,那你也该知道我离开的理由!
  久久无话,只有视线的交锋与退让。
  晏沉端正跪坐在蒲团,仰视着简临青,他似乎冷静下来了,声音低而哑,不能留吗?
  简临青咬牙,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不能留。
  他看着晏沉垂下眸,他分明没有表情,简临青却觉得他低落极了,他心里难免感到抱歉,他该用温和点儿的态度的。
  晏沉站起身来,简临青他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仍然垂眸,抱歉,是我太咄咄逼人了,可以给我点时间吗?起码让我给你送别。
  简临青不断告诉自己当断则断,三天,三天之后我就离开。
  好。
  简临青看着晏沉离开,这才颓然蹲下身准备喘口气,然而他很快就看到羊溪从不远处地灌木丛里钻出身来,端着的托盘里,王师傅的得意之作融化成了一盘狼藉。
  稍晚时,何姑姑让人传来消息,说晏沉出城办事去了,堂堂摄政王还有什么事可以让他亲自动身呢,又赶在这样的时候,多半是为了给他留出空间。
  简临青越发抱歉,同时也安排起了离开的事务,事发突然,他有太多东西需要准备了,忙得身心俱疲,幸好羊溪没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不然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晏沉离开的第二天中午,楚则晗来了,欢欢喜喜地说她母妃同意放她出来玩了,让简临青陪她出去游玩。
  简临青想着就当是告别,他自己心里也闷得慌,顺道散散心,便跟楚则晗去了,连羊溪木槿都没有带。
  一个多时辰之后,天空乌云密布,暴雨倾盆,下得昏天晦地,这雨一直下到了晚上,王府里的人都没有等到简临青回来。
  他们也没有等到晏沉,只看见黑影自王府倾巢而出,融进了夜色里,那是摄政王的暗卫,只听主人的号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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