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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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看她就像看一个傻瓜一样,就她宠小儿子那劲,别说让儿媳妇伺候了,可别娶个祖宗回来。也就刘氏那个温顺的把杨氏当亲娘伺候,要是来个有心计的,她看杨氏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杨氏憋着气冷哼一声跑了,如今周家家大业大,她惹不起,但看着宋氏一天乐呵呵的就来气,想恶心人罢了,要是能挑拨这婆媳两人就更好了。
  宋氏半天受影响把活做完了,和杨氏说话的时候也没注意自家的三儿媳妇来了。她又不是个傻子,凭心而论,小儿媳妇对她够好了。周家现在不缺银子,她要是不想干活难不成还不能请人,非要折腾儿媳妇亲自伺候她才算孝顺?唯一的遗憾也有小葡萄满足了。
  陈兰芳见宋氏走了半点眼色没看她,想到自家婆婆说的话一生气就走了,回到家就躺在床上冒火,她生了龙凤胎的时候,也就养了几天就不得不起来干活,除了屋里的活还要带两个孩子,一天到晚累的不停歇。
  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哄娃娃,这两孩子一点都不好带,一有点不如意就哭,偏生这哭声大的很,每次都是她睡的正熟的时候就被吵醒了,而她男人又不是个会带孩子的,也不知道帮忙,每次都是她起来喂奶换尿布,熬得她生生老了几岁。
  而现在四弟妹不过生了个儿子,宋氏就像没见过孙子似得眼巴巴的上赶着伺候,这让她如何不气,当初她忙不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婆婆搭把手。
  周一才从镇上回来,见院子门也没关静悄悄的,也不见他媳妇的身影,心里疙瘩一声,别是出事了吧,他媳妇就没有把门开着的习惯。
  “媳妇,你在家不?”
  周一才边喊边往屋里走去,就发现陈兰芳躺在床上背对着人,“媳妇,你在家呢,咋不说话呢,可把我吓死了。”
  “怎么,你现在阔起来了,就想我死了再去讨个娇媳妇?”陈兰芳一肚子火没处发,周一才这话正撞上枪口上了。
  这要是换个男人,在外面累了一天回家还得受气早就翻脸了,但周一才不啊,这男人早就被陈兰芳捏的死死的,就算他现在手里有钱就了也没有动过花花心思。别看陈兰芳是个自私性子吃不得亏,那模样长得极其符合周一才的口味,不然也不会一心一意的听媳妇的话了。
  “媳妇,你这可冤枉我了,我哪有这心思,你咋不高兴了?要不我改天给你个银首饰回来。”周一才嬉皮笑脸的说道。
  陈兰芳本来就是借口发作,一听有银首饰这气就出了,但还是沉着脸色道:“那你可得给我个好的回来,你看四弟妹如今的日子过的多好,她生个儿子,婆婆眼巴巴的凑上去伺候,想当初我生孩子的时候就没帮忙带过,当谁不会生儿子似的……”
  周一才听着陈兰芳的诉苦心疼坏了,他知道那段日子媳妇受苦了,那段时间周家的一文钱都有要分成两半花,又要忙地里的活计,对自家媳妇照顾就没那么精心了。但他也知道如今周家的好日子也是靠四弟两夫妻,他娘又是最宠爱四弟的,可不得上赶着伺候么。
  三房这边吵闹的事情没有传到四房耳里,晏青予这边出了月子之后舒舒服服的洗漱了一番,她也不用做其他的事情,只需要看一些账本,平时带小葡萄就可以了。因为小葡萄一点都不捣乱,晏青予没事的时候就拿着三字经,百家姓等启蒙的书读给他听,如果有哪天晏青予忘了,小葡萄还会指着放在桌子上的书给她看。
  宋氏见了更是喜爱一分,没少唠叨小葡萄和他爹一样是文曲星下凡。
  第五十六章
  这都八月初了快要考试了,要下场的学子都还在挑灯夜读。周尧成还好,他平时就十分用功,这快要考试了反而比以前放松,从不连夜看书,就怕有个万一熬坏了身体撑不过去。
  乡试这一日天气十分炎热,太阳还没有出来就感觉到有点闷热,这天气考试就有点遭罪了,本来前阵子天气转凉,结果临考前又是个大晴天。
  周尧成等人到了贡院门口一看到处都是来考试的学子,乡试三年才一次, 每次乡试落榜的学子一年一年积累下来,还有经过科考, 合格的学子都可以参加乡试,只有犯事或者丧事孝期未满的学子不能参加。
  周尧成排在后面,这次他带的东西比较多,因为乡试考试的时间比较长,此次他带着的东西比以往都多,这是因为乡试考试的时间比较长,乡试要考三场,每场考试得考三日,并且这三日内不能出考场半步,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解决,直到考试结束才能出来考场。
  没过一会儿,周尧成额头上就开始冒汗,他穿了两件衣服热的很,这是他在师兄那里打听到的,虽然现在白天很热,但号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多带一件也不至于着凉。轮到周尧成检查的时候,除了带的笔墨纸砚被翻了一遍,还有带的饼子和干果等吃的东西被掰成几半。
  乡试比之前院试的时候更加严格,连穿的衣服都里里外外的检查,就怕乡试发生作弊的事情,被检查出来不但考生剥夺功名禁止科举,这一届主持乡试的考官也讨不到任何好处,更别说检查的衙役更得全部大换血。
  周尧成走进一看,这贡院占的地方很大,一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号房,看的让人眼花,估计至少也有四五千号房。毕竟这里有个闻名天下的白鹿书院子文风大盛,何况还有整个西晋城的书院,来求学的学子很多。
  走近了自己的号房,这一看号房小的让人吃惊,即使是个孩子在这里头也觉得待的憋屈,更别说他这么样的成年男人了。周尧成苦笑了一下,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号房里头有一盆木炭,虽然是最差的那种木炭,但至少全部都是干的,这天气热考试也是有好处的,起码不会把木炭打湿。除了放在地上的一块木板,另外有蜡烛和一个恭桶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要在这窄小的号房呆三天,不说那吃喝拉撒混在一起的那股味道,就是这小小的地方就得让人心慌意乱。周尧成觉得有那么多书生考不上举人,可能不止是学识不够的原因,还有这让人憋屈的号房。
  周尧成拿出准备好的帕子把号房都擦了一遍,收拾干净之后又拿出早准备好的药粉,在号房四周墙角的位置洒了一圈。
  他听书院的师兄说老鼠虫蚁极多,他虽然不怕这些小虫子,但一想到他要和这些东西呆在一个号房就觉得恶心,何况要是一不注意把他的卷子弄脏了那得多冤。
  收拾干净后,这号房和刚来那脏乱差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感觉空气里面多了几分新鲜空气,周尧成把衣服折叠好到木板上,拿出笔墨纸砚放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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