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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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和熙从裴玉质的神情判断,裴玉质果然是迫不得已,才邀请他共度雨露期的,顿时大失所望,可他有何资格觉得失望?
  夜幕已降,由臣妾为夫君擦身吧。他站起身,命内侍端了一盆温水来,绞干了锦帕,细细地为裴玉质擦拭。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裴玉质并不属于他,他与裴玉质仅有夫妻虚名。
  为裴玉质擦过身后,他又为裴玉质上药。
  待得这些血痂子全数剥落,恐会留下伤痕,不知太医是否有法子消痕生肌?
  裴玉质便不该与庆平帝起争执,裴玉质不愿与他白首偕老,对他视而不见即可。
  庆平帝便不该让裴玉质与他和亲,如此裴玉质便不必遭受这一场无妄之灾了。
  庆平帝总有一日,他要教庆平帝俯首帖耳。
  裴玉质软声道:子熙勿要再唤孤为夫君,亦勿要再自称为臣妾了,孤清楚子熙并不喜欢唤孤为夫君,亦不喜欢自称为臣妾。
  孤知晓了,多谢。素和熙小心翼翼地为裴玉质上着药,生怕一时不慎,掀起了血痂子。
  上过药后,他为裴玉质穿妥了亵裤。
  子熙可唤孤为玉质。一直以来,师兄皆唤裴玉质为玉质,尽管他与师兄早已渐行渐远了。
  玉质。素和熙珍惜地唤了一声。
  裴玉质勾了勾唇角:子熙。
  素和熙甚少见到裴玉质笑,想来裴玉质与他相处并不如何愉快。
  也是,与他相处有何可愉快的?
  他体贴地道:不想笑便不要笑了。
  孤子熙莫要误会孤,孤仅仅是不擅长笑而已。莫要说是笑了,随着独自修仙的年月渐长,裴玉质的情绪时常全无波动。
  笑不需要擅长,需要发自内心。素和熙并不认可裴玉质的解释。
  孤裴玉质无奈地道,孤当真不擅长笑,并非敷衍子熙。
  孤知晓了。素和熙为裴玉质掖好锦被,孤便在这卧房之中,不会离开,玉质若有何需求,知会孤便可。
  裴玉质揪着素和熙的衣襟道:子熙再陪孤一会儿可好?
  素和熙复又坐于裴玉质床榻边。
  裴玉质勾住了素和熙的右手尾指,心道:师兄全然不似满腔仇恨的模样,许我已成功消除了师兄的部分仇恨以苦肉计,接下来,我该如何做?我要如何做才能教那些曾伤害过师兄之人受到应得的惩罚?又要如何做才能让师兄重返云麓国,登上皇位?
  思及此,他陡然发现自己居然并未想过要如何做才能治好师兄的腺体,因为他想利用伤了腺体的师兄渡过雨露期。
  假若师兄并未伤着腺体,师兄或许能击败吟月,纵使不能,师兄贵为太子,师兄的父皇与母后亦不会舍得让师兄和亲。
  腺体显然是师兄身陷于吟月,被逼奉旨和亲,被逼身着女装的根源。
  他反省着自己的自私自利。
  所以,他要如何做才能治好师兄的腺体?
  师兄伤了腺体一事不可让庆平帝知悉,否则,庆平帝定会震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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