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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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越再拜道:“儿子无能,无有两全之策,还请圣人恕罪。”
  皇帝一挥袖子,寒声道:“你要去便去,元旦大朝也不必出席了。”
  尉迟越仍是那副泰然自若、八风不动的模样,眉头都未皱一下:“遵命。”行礼谢恩,便即辞出。
  皇帝气得砸了一只香炉两套茶碗。
  尉迟越走在回廊上,身后不断传来瓷器碎裂之声,他却恍若未闻。
  第85章 岁除
  尉迟越回到少阳院,沈宜秋早已将车马、行装准备停当。
  两人登上马车,尉迟越又吩咐黄门将未及批阅的奏疏搬上马车。
  沈宜秋道:“东宫无人在这里也不好,六娘和十娘既来了,让他们多留几日吧。”
  尉迟越知道他是心疼两位良娣舟车劳顿,又怜他们难得出来玩一趟,故此寻个借口让他们多留几日罢了,便点点头:“你安排便是。”
  沈宜秋见他神色恹恹,知道他方才去紫云观,定然与皇帝不欢而散,当下便不再说话。
  尉迟越靠在车厢壁上,疲惫地阖上眼睛。
  天家父子不比寻常父子,但要说没有一点父子情分,那也是言过其实。
  皇帝初登大宝那几年也曾有过数年的励精图治,尉迟越年幼时仰望父亲,便如望着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可他一年年长大,却要看着曾经仰止的高山一点点坍塌,夷为平地不算,简直要陷落成个大坑。
  即便两世为人,他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尉迟越捏了捏眉心,拿起一封奏疏开始阅览。
  沈宜秋见惯他争分夺秒、废寝忘食,也不以为怪,便即拿出一卷诗文集子,打算趁着路上无事聊以消遣。
  谁知还未来得及展开,手中的书卷便被尉迟越抽了去。
  男人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责怪道:“车行颠簸,伤眼睛,还容易头晕。”
  沈宜秋抿了抿嘴,忍不住道:“那殿下怎么还看?”
  尉迟越的眼睛仍旧盯着奏书:“孤勤于习武,不比你气血两虚。”
  沈宜秋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了:“伤不伤眼与气血有何干系?”
  尉迟越抬起眼看她,嘴角微微扬起:“太子妃莫非是在心疼孤?”
  沈宜秋佯装没听见,转过脸去看车外的景色。
  尉迟越笑着将奏表收起,正色道:“孤听你的,为了小丸保重身体。”
  沈宜秋又气又好笑:“殿下要为了社稷万民保重身体,妾何德何能……”
  尉迟越长臂一舒,环住她的肩头:“太子妃大可不必妄自菲薄,社稷可不会心疼孤。”
  沈宜秋只好告饶:“妾知错了,妾不该多嘴。”倒招出他那么多浑话来。
  尉迟越最喜欢她这副羞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当即将她往怀中一带。
  沈宜秋栽进太子怀中,脸颊贴在他胸膛上,顿时羞惭得烧红了脸,车厢中虽只有两人,可织锦车帷之外,便是大队的随从侍卫,这般亲昵着实有失体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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