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沐浴毕,换上寝衣,时辰尚早,尉迟越要审曹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沈宜秋便吩咐宫人研墨展纸,拿出他们前日拓下的天竺文字,对照从曹府中搜出的经文,开始破译密文。
  这活计很是不易,从未接触过此类文字的人看着便如一串串虫迹,每一串都大同小异,实在难以分辨。好在吐蕃文源出天竺文字,沈宜秋做起来得心应手许多,只是两相对照仍旧十分费时费力,尤其是刚开始时,有时要翻遍整部经文才能找到一个字。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案边的蜡烛几乎燃尽,她也只破解出短短几段。
  尉迟越审完曹彬与他几名下属,回到院中已近三更天。
  他以为沈宜秋早已就寝,步入庭中却见窗纸中透出晕黄的灯光。
  尉迟越的心悸动了一下,快步走上前去,撩开门帷一看,却见沈宜秋坐在书案前,拓书、经卷与纸墨摊了一地。她手中拈着笔管,低垂着眼帘,秀眉微蹙,目光专注,似在经卷上找寻什么。
  门帘一动,一阵风卷进屋里,烛火动了动,她的影子也跟着摇曳了一下,太子的心神也跟着轻颤了一下。
  狐裘长长的出锋拂着沈宜秋瓷白的脸颊,太子的心尖上也是一痒。
  沈宜秋听见动静起身行礼,揉了揉眼睛道:“殿下。”却不知自己手上有墨,眼尾拖出长长一条墨痕。
  那模样又好笑,又无端有些惑人,尉迟越的喉结动了动,偏过头咳嗽了一声:“怎的还未就寝?”
  又看了一眼书案,眉头微蹙道:“此事太费神,留着让旁人做。”
  沈宜秋知道,他口中的“旁人”便是他自己,这事只有懂天竺文或吐蕃文的人能做,可这些证据事关重大,他决计不放心假手于译官,若是她不帮他,他定会等她睡着悄悄爬起来,通宵达旦地埋头书案。
  她本来不必多此一举,不过白看他一支剑器舞,就当投桃报李了。
  沈宜秋的目光闪了闪:“没什么睡意,闲着也是无事。”
  尉迟越哪里会信,挑挑眉道:“骗人,平日那么能睡,这几日累成这样,怎会没睡意?”
  沈宜秋眨了眨眼,忽地莞尔一笑,促狭道:“妾今日一睹殿下舞姿,不由心驰神荡,以至于夜不能寐……”
  话音未落,尉迟越已将她打横抱起,向帐幄走去,低声道:“小丸学坏了。”
  太子将她放在床上,欺身上去,薄唇若即若离地在她唇角磨蹭,却不落到实处。
  与此同时,他的手穿过狐裘落到她的腰际,微微用力,隔着薄薄一层细绢缓缓地游走。
  他掌心的温度隔着织物抵达沈宜秋的肌肤,那般灼人,沈宜秋感觉有个钩子将她的心提了起来。
  她不由微启双唇,呼吸渐渐急促——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太子似乎与以往不太一样。以前两人虽有亲密举止,但尉迟越的搓揉直截了当,没什么章法,与摸日将军也没差什么。
  但今夜却很不一样,他仿佛有无穷的耐心,一边厮磨,一边推移,渐渐转到她小腹。
  男人的手仿佛带了魔,所过之处似火烧灼,又如春风吹化寒冰。
  微风卷起纱帐,摇曳红纱外,烛焰渐低,渐低。
  熄灭的刹那,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婉转低回的轻叹。
  尉迟越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用尽浑身的力气将双臂撑起,哑声道:“孤去沐浴,你先睡。”
  说着拉过衾被将她罩住,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翻身下床。
  待男人走后,沈宜秋翻了个身抱住被子,长出了一口气。
  太子这几日在曹府到底经历了什么?简直不敢细想。
  尉迟越方才抱着将信将疑的心将玉璜传授的法门用上一二,不想牛刀小试便初战告捷,心中十分震撼。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