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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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臻最先收到信时,还只当这位表妹妹是不是疯魔了。
  平白无故的,说什么卫珩受伤又回京,卫珩不是就在黎州呆的好好的,今日午前还和亭钰去马场跑了几圈马,什么叫“出了变故”?
  她就在黎州,怎么不知道卫珩出了什么变故?
  更何况算起京城到黎州的路程,戚夏云这封信,想必大半月前就已从驿站发出了。
  那个时候......
  当亭钰慌慌张张闯进院内说卫珩大哥受了重伤需要止血散的时候,宜臻下意识一怔,几乎就要把手里的信纸给撕碎。
  ——那个时候,戚夏云如何能知道卫珩会在许久后的今日,在黎州遭受太子和惠妃的联手突袭,会受重伤,会急着回京?
  是早大半个月前,太子和惠妃就已经谋划好了这次袭击,而她恰好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消息。
  还是她根本就是参与其中的谋划者,写这封信只不过是为了诈自己而已?
  宜臻不知道。
  她也无从去判断。
  她甚至都不知晓,自己该不该把这封信拿给卫珩瞧一瞧。
  因为戚夏云与她说,她能把此事告知与她,是冒着极大的险的,盼着她千万不要透露给旁人,尤其是卫珩。
  否则的话,她必定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倘若是问戚夏云和卫珩,她更信哪一个,宜臻一定会答是卫珩。
  但这样的事儿,这样言辞恳切的请求,万一小姑娘说的都是真话,她就这么狼心狗肺地把对方的善意都抖落了出去,真给戚夏云带去许多劫难,她还算是个什么人?
  宜臻最知晓卫珩不过了。
  他是决不能容忍一点隐患和不安稳的事物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但凡有一星半点儿值得怀疑的人或事,他都要调查个清清楚楚,把危险扼杀在最开头。
  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人。
  卫珩如今便是这样的。
  宜臻不清楚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忽然养成了这样狠厉的性子,但如今的她与卫珩来往,却再也不敢如同幼时那般随意了,甚至连写信都变得拘谨起来。
  有时候,卫珩与亭钰在说话,她远远瞧着,瞧着他冷淡的面容,微抿着唇,竟然还有些不安与畏惧。
  她总觉得,年少时那个沉默寡言,却细心体贴的大哥哥已经不见了。
  如今的卫珩,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冷硬的血气,让人不敢靠近。
  这样的卫珩,她再也不敢把所有的心事和隐秘都倾诉与他。
  更何况戚夏云写的信,还那般惹人怀疑。
  要是卫珩一时查不清楚,直接派人把戚夏云给砍了,那她还算是个什么人?
  那夜在卫宅,宜臻沉默地思索了一整夜,最终还是决定,不论如何,她都要回京城去瞧瞧。
  倘若戚夏云说的是真的,那么她须得自救,更要去京城问明白所有前因后果。
  倘若戚夏云是别有居心故意引她回京......事实上宜臻一直觉着,对方想引她回京,绝不会用这样直白且拙劣的方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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