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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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一起长大,亲如姊妹弟兄,在这种事情上,却原来也不能完全不在意。
  他也盼望着这个证明。
  这个确认他于师妹,师妹于他,都独一无二的证明。
  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盛君殊猛然回头,衡南拎起裙子,转头跑下山。
  盛君殊追过去,衡南在风雪中跑得极快,身影若隐若现,待盛君殊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时候,已经彻底跑回青鹿崖。
  “衡南!”盛君殊把她翻了个个,“跑什么?”
  “师兄。”衡南瞧了他一眼,眼睛已经通红,用力脱开他的手,微笑道,“算了吧。”
  “什么算了?”
  “婚约。”她仍然笑着,眼里的哭意却更加明显,“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你说什……”盛君殊猛然低头看向地下,大地正在震颤着,几道巨大的皲裂绽开。
  盛君殊愕然抬眼,衡南现在心境不稳,眼前这个世界又要崩塌了。
  每崩塌一次,就要面对新的噩梦。
  盛君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它崩塌。他一把抱起衡南,跨过地裂,在地震般的晃动中踹开门。门在背后“吱”地关上了。
  陡然——又晃动了一下,盛君殊重心不稳,两人一起扑倒在床上,衡南挣扎着起身,盛君殊情急之下,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晃动停止了。
  第93章 灯塔(二)
  床四周的白色绢帷垂落下来。
  烛红的光影在绢帷上摇动,映出朦胧交叠的影子。
  衡南发髻上的木簪叮咚坠落,黑发在枕上揉开。发丝垂落,脖颈落下去时又依附于枕上,她感觉到自己正被无限地展开,展开到即将弯断的程度,师兄费尽心思的取悦全部变成刺痛,让她尖叫出声。
  盛君殊能感觉到她浑身紧绷,仿佛攀住一块水中浮木,只得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黑发:“放松些,放松些。”
  阳炎体怀中的温度几乎令人融化,只有被摸头发的时候,才让她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她恐慌地抬起眼,盛君殊正低头吻在她额发上。
  为什么?她恍惚中想,师兄抱着她,师兄还亲了她。
  这瞬间,后知后觉的感知浪潮般席卷,很奇怪地,放松了一刻,撑破螺壳的疼痛毫无征兆地袭来,她的指甲嵌入热的脊背,急忙松开,可刚松开,又被高高抛落。
  她咬着嘴唇。
  她好像更习惯生涩的疼痛。
  无师自通地张开双手,接住抛来的白刃。这疯癫的兴奋,灼热地燃烧。只要能离他近一些,近一些,粉身碎骨她都愿意的。
  可他不肯把锐利的一面对着她。
  他宁愿钝的,缓慢地,磨蹭着,他贴着她的耳尖说什么,好像在哄她,用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温柔语气。
  她扭身子,盛君殊按住她的手臂,更耐心地吻她。
  她不习惯这样,挣扎得更厉害,盛君殊轻巧而强硬地驾驭着她的惶恐,引着她往另一个未知的方向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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