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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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我真的……”
  又是一刀,这一刀将欲出口的诡辩直接打包戳了回去。
  盛君殊的手握在刀柄上,刀就插在她耳垂下方一寸的位置。衡南再度别过头去,半是惊吓,半是什么别的情绪。她闭着眼睛,半晌没有言语,像是溺水的人一样用力呼吸着。
  有的时候,衡南需要他来专断地立一些规矩,甚至期望管束,这也是他才发现的事情。
  “我身上的一切未必都是好的。你身上的一切,也未必全是坏的。”
  盛君殊看着她道,“你去大街上问问,谁会喜欢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我不喜欢镜子,我要的是你自己。”
  “明白吗?”因为她一直垂着眼,盛君殊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看着我。”
  衡南的眼睛看过来,湿漉漉的,因为他强迫的直视,目光涣散开,闪过一丝狼狈。
  盛君殊愣了一下,感觉手指尖正在发烫。
  非常尴尬的,因为身体上的契合和熟悉,哪怕是一个眼神,他都能明白,师妹什么时候产生兴致和兴奋。
  “…………”
  “看着我。”盛君殊呵斥。
  衡南立刻像看着法西斯一样紧张地看着他,带着不得不屈从的畏惧,难以掩饰的恐慌和耻辱。
  然后盛君殊低头亲了她的唇。
  衡南发出了一声很细微的哼声,像是久旱的秧苗逢了场及时雨。盛君殊心中一动,反手拔掉桑剑,抱起她。
  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一次。
  夜晚的风很大,鼓进来,带着干燥的热气,帐闱始终在未曾落下,粘稠的血散发着腥甜的铁锈味,也许蹭在衡南身上,但那也阻挡不住什么。
  衡南被架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只能拿指甲挠他手臂,用犬齿加深他脖子上的伤口,但这点疼痛完全被过滤在外,豆大的暴雨持续地落下,越积越高,无法阻挡。
  衡南想到了蟹,被五花大绑的那种。
  她挣脱不了,绑得很痛,反而陷得更深,产生更无法想象的难以预测的后果,这种后果令她恐惧,于是她挣扎,可越挣扎越深刻。
  帐闱得杆子被压弯了,整个帐子倾倒下来,纱帐覆在她脊背上,宛如披上一层圣洁的婚纱,“为
  “什么喜欢我?”盛君殊摸过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头,那应该是间隙,趋于温和,给她时间喘息,“总要有个理由。”
  衡南也不知道自己答的是什么,大概是“因为师兄对我很好”一类的话,总之盛君殊眉眼看起来有些冷。
  衡南被翻过去,背对着他,承受着带着罕见情绪发泄的进攻。
  其实她怎么样都是兴奋的,她铭刻在骨子里的执念,就是这样卑微的可耻,可是还是有那么些微的惴惴,让她回过头来,悄悄看了一眼。
  盛君殊立刻停下来:“不舒服吗?”
  还没有说话,已经被抱回原位,盛君殊吻在她颈侧,停了许久,叹息紧跟着溢出:“我叫盛君殊。”
  “念一遍。”
  衡南半是昏沉半是愉悦,被强行抬起头来,只觉得奇怪:“盛……君殊,师兄,我知道你名字。”
  盛君殊没理会她:“岂弟君子之君,逸辈殊伦之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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