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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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月月直接略过了方安虞的问题,不想再提及那个梦,更不想去回想那张熟悉得让她发疯的脸和那座山。
  方安虞真的特别好糊弄,君月月说什么他都相信,君月月只要一转移话题,他立马就顺着君月月的思路走了。
  只有在一些特别的事情上他才会刨根问底,君月月和他相处起来真的觉得是最轻松的。
  方安虞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但他也没有马上就打字,手指在手机上抠了几下,耳根隐隐地红了起来。
  做过了那样的噩梦,经历过那样噩梦变成现实的场景,君月月不应该笑得出来,但她看方安虞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没忍住弯了嘴角。
  方安虞隔了一会儿还是打了一行字——是我,请的护工是个男的,你当时昏过去了,嗯那个短裤是我买的……楼下的商店里头没有其它的花色。
  他脸已经整个都红了,但也不是红得很厉害,就是白白的皮肤底下透着粉,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好像你伸手掐一下,那皮儿就会破,还会留下汁水来。
  君月月嘴角的笑意扩大一些,这如果是平时的话她还会继续顺着问几句,问到方安虞无地自容。
  但现在她心情确实不太好,能够笑出来也仅仅只是对着方安虞,全赖他实在是傻,又傻胆大,君月月可没忘了,她发疯的时候没人敢靠近她,只有方安虞还敢去拿她手里的扳手。
  点滴还剩下两瓶呢,两个人接下来没有交流,方安虞去厕所处理那一地的沫子,君月月就躺在床上,继续闭着眼睛想先前的那件事。
  护工把洗好烘干的衣服拿回来,看到方安虞在厕所越擦泡沫越多,又看了只剩下半桶的洗衣液,一边帮着收拾一边仗着方安虞听不见,一边在磨磨唧唧地嫌弃他笨手笨脚。
  不过等到两个人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的时候,那个护工一对上君月月冷冷的视线,顿时心虚了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了。
  把屋子里的一切事情默默收拾好,护工赶紧从屋子里头出去了,方安虞听不到刚才那个护工说的话,神色没有任何的异常,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之后,就坐在床边上,继续和君月月说话——这是我第一次来医院呢,我以前生病都是找医生到家里,在电视里面看到过医院,但是跟真的不太一样。
  君月月没什么兴致聊天,没有回话,但是这也不妨碍方安虞继续跟她说话——我看到被你打的那几个人他们都在医院呢。有两个就在隔壁,他们家的人来的时候还吵着要进来,都被君爷爷拦下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呀,不知道佣人有没有好好给我的花浇水。
  ——你说送给我鱼缸和小金鱼,你说我把它摆在哪里好呢?
  ——你的手受伤了,医生说伤口不能再撕裂也不能沾水了,等回去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洗澡。
  ——对了,我今天晚上还没有吃东西,你也没吃吧饿不饿?刚才护工买了粥过来,但我不想吃,水一样的稀。
  ——我看到楼下有卖吃的,一个一个小车的那种,我有在电视里看到过,我能买那个东西吃吗?
  ——哎,安宴应该在外面,他不会让我吃那个东西的,可是我刚才装作散步的时候从旁边路过,真的好香啊。
  ——哎呀你该换瓶子了,我去叫护士!
  方安虞起身出去之后,君月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得亏是个哑巴呀,他如果是个能说话的,估计得是个话唠……
  护士很快来换了瓶子,其实这种事情只要家属做一下就可以,毕竟也就是拔一下然后插在另一个瓶子里头。
  护士走了之后,方安虞又坐在了床边上,才把手机拿起来,准备继续和君月月说话,门就开了,君老爷子,君愉还有方安宴全都进来了。
  只有两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君月月很放松,所有人都进来,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方安虞起身站在床边上的地方,君月月对上君老爷子的视线,是真的不想跟这糟老头子说话。
  君老爷子嘴唇拧成一条直线,脊背挺得笔直,手里按着拐棍,身后站着的两个保镖一看像黑老大带着手下来谈判似的。
  如果忽略他脸上的老年斑,他确实还挺有气势的。
  君月月懒得开口,君老爷子站了片刻之后坐下,开口说道,“那几个小瘪孙子已经处理了,等你这边结束了咱们就回家。”
  君月月其实有一点惊讶,刚才君老爷子气势汹汹地说要把那个姓蒋的小子腿给打断的时候,君月月还没相信,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没打断事情也应该摆平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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