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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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中有几位也是言景山的后辈,纷纷道:“您正当盛年,何出此言。”
  几位大前辈则嗔道:“你这话一说,我们岂不是该入土了?”
  言景山抱拳:“恕我酒后失言,实在失礼,但话并不假,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早已决定,眼下这批学子赴考后,往后只招考童生的孩子,过几年书院里便只有孩子们,因此开办女学,教几个姑娘来念书,不过是孩子在一处,谈不上什么礼法礼教。”
  那位白发老前辈冷冷道:“《礼记》曰,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这考童生的,个人资质不同,年龄有大有小,最小也要十几来岁,大的更是没准数,你这儿何来孩子一说?”
  言景山笑道:“正是关键,晚辈的意思是,往后只招收孩子教导启蒙,若从中发现资质优良者,再加以辅导,以送其参考童生为限,之后的一路晚辈就顾不得,也没有精力来周全,且要靠各位,为纪州培养人才奉献辛劳心血。”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以言景山如今的身份,他培养的学子,更容易在京城受到青睐。
  此番科考,博闻书院赴京的学子无一落榜,他们还没回来时,众人背地里就议论,多少有些公爵府的情面在里头,即便谁也不会挑明了说,但几乎无人反对这样的说法。
  然而现实是,言景山回纪州后,拒绝了所有上门求学的学生,不论富贵贫穷,一概婉拒或举荐到别处书院,真如此刻说的,再无多余精力培养更多的学子。
  言景山说:“小女承蒙各位抬爱,得才女之名,曾将她的诗词传出纪州。这一年她在京中历练,也更长进了些,如今随夫回纪州公干,闲着也是闲着,因此这女学,我打算先让她来授课,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众人三三两两地说着话,席上一阵话语声,也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有人看向祝镕,说他年轻有为,该有个贤妻相夫教子,为何要让扶意出来抛头露面。
  祝镕从容笑道:“若说相夫,内子不懂火炮军事,眼下于晚辈无可相助之事;至于教子,我们尚无子嗣之虑。”
  众人忙道:“话不是这么说,我们是说……”
  祝镕和气地说:“因诸位长辈、前辈的抬爱,如今京城都以为,纪州女子皆通文墨,纪州不仅是固守国门的铜墙铁壁,更是书香之地,早已声名远播。私以为,万一将来外来之人,发现纪州虚有其名,怕是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而当年将内子的诗词传出去的各位,何辜担当骂名。”
  众人露出几分尴尬,言景山干咳一声:“镕儿,去告诉你母亲,催厨房换热菜来。”
  祝镕领命离去,席上静了片刻,便有人问:“女子入学,麻烦众多,太宗皇后推行此举初初,各地女学沦为暗门,你可知道?”
  言景山淡淡一笑:“这都过去两百多年了,后世后代,岂能重蹈覆辙?”
  此刻,祝镕出得厅堂,刚好见扶意带着香橼和翠珠,怒气冲冲地往正门去,以为她生了气要走,赶上前问道:“要回去?”
  扶意停下脚步,满眼凌厉之色:“来得正好,跟我放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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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5章 要是连这点破事都摆不平
  祝镕以为扶意说的什么气话,谁知她是真去放狗,年头上父亲为减轻魏爷爷看家护院的辛苦,在前院养了一条大狗。
  因知香橼从小怕狗,她们每每来家,魏爷爷就会把狗拴起来,可这会儿他老人家牵着狗在门前,挡着言景岳夫妻俩不让进门。
  “老畜生,给我闪开。”言景岳虽然嘴上叫嚣着,但碍于呲牙猎犬的威慑不敢进门来。
  扶意气势汹汹地闯来,一把夺过魏爷爷手里的绳索:“再不走,我就放手了,咬伤咬死,都没人给你们讨命去。”
  “大逆不道的小贱人,叫你爹出来。”言景岳怒斥,“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我是你大伯父,你堂姐呢,蓁蓁是不是在里面,你把蓁蓁弄到哪里去了,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
  她大伯母则眼泪一把地控诉着:“是不是你们逼蓁蓁告上衙门的,你们要害死她呀,她离了夫家,往后还怎么活,你们养活她吗?”
  “扶意。”祝镕按住了妻子的手,冷静地说,“今日父亲宴客,别弄出什么大事来。”
  他知道,扶意此刻的火气,不是全冲着伯父伯母,方才几位老先生的话,让她生气了。
  “总要撵走他们,他们最是吃软怕硬,我一松手,他们立马就跑,你信不信?”扶意说,“这狗不咬人,光吓唬他们。”
  祝镕一笑:“交给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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