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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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照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当初惊吓太过,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手书上写了什么了,只依稀记得对方四年后也去世了,为什么会去世?又为什么要离京呢?
  林飞白又摸了过来,重照皱眉道:今日不去太医院当值?
  林飞白说:今日我请了休假,过会儿回去陪海棠,那小妮子净想着读书习字,满口治国|安|邦|圣贤书,女工什么的全学不会。
  重照忽然想起了李重琴,又想着早点回镇国公府,便道:有空让她过来玩,我看汪子真整天憋在偏院里学坏了,海棠可以过来请教请教。
  林飞白点了点头,想起汪子真,又觉得一言难尽,他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人劝住,难为这秋闱将近,汪子真怕不是要崩心态?
  林飞白说:对了侯爷,林某实在看不透你和许尊使,许尊使对你一片痴情,甚至在议政殿前百般相护,连衡帝的脸色都不看就把你抱到东阁卧榻上,为何
  重照接话说:为何我就是不喜欢他?每次连犹豫都不犹豫就直接拒绝他?我看着像是不解风情之人?
  林飞白点了点头,对。
  重照摇了摇头,你看,这就好比是小孩子想要一件漂亮精美的东西,最后费尽心机得到了那东西,却等到那股新奇劲儿过去之后,就丢在一边,再不想看上一眼。我从未想过和他一起走下去,成亲是更不可能。
  林飞白愣了愣,为何不试试呢?万一
  重照打断他:不,我不想,代价太大了。
  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不只是李家的家破人亡,还有许多他始终堪不透的心绪复杂,重照绝对不会去选择重蹈覆辙。
  不过李家的事迫在眉睫。
  李重兴案爆发当天,李正业就对人用家法处置,李重兴当场被打晕过去,血肉模糊,医诊的姜太医吓了一大跳。
  这张牌打得李正业也措手不及,他在书房中皱眉思索究竟是皇上还是丞相的手笔,难为他一武夫,阴谋算计一点都玩不过大齐这两个人,此时也一点都没想到韩家身上。
  钟氏让人送了茶水过来,钟氏说:你看这事儿,怎么搞的,重兴怎么就扯上勾结西南王了呢?
  李正业有些动怒,你自去问问他,为何就这么想不开!我看他是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真是胆大包天,连这种心思都敢起。你这个做母亲,儿子就这样带出来的?
  钟氏反驳道:怎么就怪我了?不是你不好好教导他?你只知道往边关去,连家都不回几次,重兴难道不需要你教?
  李正业从来不为李重兴担忧,李重兴从小才学虽不算优异,但胜在乖巧懂事,从不沾染京城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欺软怕硬这样的恶习。想来唯一不好的,就是与丞相家的公子结交过密。
  那个丞相家的公子,是丞相他亲儿子许鸿义,而不是许长延。李正业和许鸿义没见过几面,但莫名觉得对方和丞相一样,跟个老狐狸精似的,肚子里都是坏水,每天想着算计别人。
  但是教育这件事,李正业承认自己不能轻易推卸责任。
  到了晚间,重照早早地从大理寺出来,回了国公府。
  彼时李重兴正奄奄一息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李重琴还在祠堂面壁思过。
  许是连下人都知道大公子在外头犯了事,国公府内静悄悄的,和前世的萧瑟竟有几分相似。
  让重照欣慰的是,钟氏的病情好转了不少,面色红润,倒显得近日奔波劳碌的重照面色憔悴。李正业饱含深思地看了重照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随我来一趟书房。
  重照跟钟氏道过安,随他父亲去了书房。
  房门一关上,重照没想到李正业劈头就问:你和许长延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有点危险,他晕倒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重照沉默了片刻,谨慎地说:爹,我和许大人乃是同窗,小时候交情比较好,你也知道的,我常和他玩
  李正业气得抖胡子:交情好?你们交情是好到哪种程度,竟然让他不假手于人亲自抱着你走过议政殿门前,甚至为你传唤太医,还、还
  还亲自把人揽在怀里,一只手搁在腰间,一只手捏着重照的手腕,亲密无间,那种神态,焦急和担忧,绝对不是作伪,李正业亲眼所见,不由不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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