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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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呜~”
  那只白猫趴在床头,懵懂的眼睛看了会儿卷耳,头凑过去轻轻蹭了蹭她。
  一瞬,或是许久。
  奚鹤卿终于忍不住,伸手连人带猫圈进怀里。
  心跳声缓慢喧天,他眼里悲苦,面上得愿笑意却压也压不住。
  奚鹤卿缓缓顺着她背脊,喃喃出声,“幼时你常说,每长一岁,便会有不同的欢喜。”
  “卷卷,马上就是除夕了。”
  “你可不可以,做我新岁的欢喜呢。”
  安静片刻,他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尾音忽而哽咽,“我求求你。”
  求求你了,好不好。
  自卷耳昏迷以来,奚鹤卿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也一日比一日憔悴。
  新帝登基,朝都人人都以为二位司主必会尔虞我诈的继续夺权。
  可令人意外的是,奚鹤卿竟然整日留在司府,谢绝所有恭贺与唾骂。
  外面的人不知为何,可司府上下却清楚。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然世事沉浮,恐大梦一场。
  冬初冬末,除夕而至。
  沈素薇醒了。
  风贤几乎喜极而泣,沈相也老泪纵横,背着人偷偷抹了许久的眼泪。
  消息传到司府时,奚鹤卿正在给床上的人换下衣袍。闻言只是让鸣金备了礼送去,其他再未说什么。
  奚鹤卿着人裁了许多朝都时兴的衣裙,他在一堆衣服里翻了翻,挑了一套赤色长袄给卷耳换上,温和道:“今日便穿这件吧。”
  他脸上笑着,可那笑像是安在面皮上的纱,只扯动着唇,却感染不至眼底。
  卷耳闭目软软靠在他怀里,孱弱又温和的模样像个娃娃,奚鹤卿又给她披上雪白狐裘,就这样抱着人出了门。
  长空明月高悬如圆盘,月光如清辉般悠扬散落在广袤城池上,像是撒了一把莹润珠光。
  衍朝许多风俗都与蓬莱不同,唯有这月光缠柔,千百年来见证几多王侯将相,红颜枯骨,于长空之端窥这人世缕缕悲欢,却顾自熠熠生光。
  司府最高的阁楼上,摇椅里躺着两个人。
  奚鹤卿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用广袖为她挡去澈澈凉风。
  他抱着卷耳,双手扣着她的颈她的腰,舍不得松开半点。
  女孩面色苍白,而男人枯水般的眼眸里,星点散落着温柔。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很有些诡异。
  神魂潺动里,奚鹤卿絮絮出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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