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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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榻上的人眼底青黑两颊瘦削,卷耳突然有些不忍。
  卷耳旋首开口,“那你帮我向宫外传个话,就说我今日不回去了。”
  “是是是。”
  待福泉退下去,卷耳伸手给他拉了拉被子,碰到孟庭戈温热手腕,被那突起的骨节硌了硌。
  还真是......瘦。
  这段日子里,繁琐政务压身,他独自一人撑着脊骨立于漫漫山河之前。
  他很累了。
  她应该……对他好一些。
  仓皇剥开,露出柔软心扉,卷耳看他落寞眉眼,忽而有些愧疚。
  孟庭戈醒来时,窗外晚霞正散尽最后一片余晖,屋内光影肉眼可见的一寸寸暗下去,没了那道光,殿内明黄也失了颜色,只留下雾蒙蒙的灰黄。
  冷静,寂寥。
  他眼里闪过片刻失望,最后归于枯寂一片。
  孟庭戈说不清心里难明滋味。
  他在期待什么呢。
  半晌,他张口哑声唤,“福泉。”
  外间有声音响起,孟庭戈闭着眼冷漠开口,“她走了?”
  “没走。”卷耳声音浅浅温柔,倒是少了跳脱,“你醒了便用些东西,再把药喝了。”
  孟庭戈闻声骤然睁眼,偏头睨她半晌。
  而后,在卷耳平和的目光里......翻了个身。
  “……”
  手里清粥温热,卷耳端着靠近孟庭戈,“起来。”
  他不动,只留给她一个漆黑后脑。
  这样子不像高台之上的帝王,倒像是……庭庭。
  西宫大火,他呕血数次,终究是她有愧。
  卷耳上前几步,站在脚踏上道:“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你怎么还没出宫?”
  “你希望我出宫?”
  “……”
  卷耳放下手中清粥,转身往外走,床上的人豁然起身,冷淡地道:“你今日若走出这道门,便不用再回来了。”
  “……”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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