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上部结局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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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李落云坐在偌大的沙发上看着邵敬锡吩咐佣人们忙进忙出着。每次邵敬锡从他身边走过,都忍不住长叹一声。
  几次之后,邵敬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对上一脸愁苦样的李落云,满心不解问道:“我说你老待在我这里干什么?有这个闲工夫回家抱老婆去。”
  再次叹了口气后,李落云眼含希望地盯上了邵敬锡问道:“哥们,能不走吗?”
  邵敬锡不假思索,直接拒绝:“不行。我算是想明白了,活了一千多年老子都没活出个滋味来。反正事已至此,如今这世道可比以前精彩多了。我得到处走走瞧瞧,长长见识,靠着别人脑袋里头的玩意不作数,得我自己经历。”
  “可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半会啊。”李落云急了,起身对着邵敬锡摊开两手大吐苦水:“你这么一走了之,把我一个人扔下来,这万一再出点事情,那可怎么办?”
  “还能出什么事?”邵敬锡停下手中忙碌收拾的动作,扭头看向李落云不解问道,“奇怪了,你怎么不陪你老婆啊?以前不是老婆长老婆短地叫唤?”
  李落云一听这问话,泄了气般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没好气应道:“她去看蓝锡卿他们了。”
  邵敬锡一听,立马乐了:“我当你心神不定为了什么事呢。原来某人是在吃醋啊。”
  “谁——谁吃醋了。”李落云径直嘴硬,接着解释,“人家也是为了她受伤的,去探望应该的。”
  “得了——别在这里献假了,真在意的话就陪着她一块儿去呗。”邵敬锡顿了顿音,正色问道:“你老实说——是不是之前你老婆发生的那些事情,你心里头过不去?”
  李落云被问得这么直白,面色一僵,他嘟囔道:“也不全是。要说一点不介意那是鬼话。哪个男人会这么大方?可是经过之前那场生死相随后,那些个过去都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秋水现在只爱我,我也只爱她,那就可以了呗。”
  “嗯,是老实话。那就得了啊——回家热炕头抱老婆去。你在我这里到底瞎磨蹭什么啊?”邵敬锡就闹不明白李落云不安的原因。
  “我总觉得最后一刻赵载的举动太奇怪了。”
  被李落云这么一说,邵敬锡面色一沉,冷声道:“别提那人的名字了。既然都灰飞烟灭了,还管他奇怪什么。”
  “我知道你不乐意再想起来了。可是你不觉得赵载最后很奇怪?他明明可以让我灰飞烟灭的。追究起来其实他没有输,大不了被囚在那阵法里面几千年罢了。他这样的性格的人,花了一千多年来只为了复活他心爱的女子青翎。如今就这么简单放弃了?”
  邵敬锡一言不发,听完李落云一连串问话后,神色渐渐也笼起一丝疑虑。“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奇怪。可是,你后来自己也说了啊——确定他是灰飞烟灭,再也不存在了的。既然都不存在了,那么这些个奇怪还有意义吗?”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用的是玲珑醉。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用这招。”
  “玲珑醉?这名字取得这么诗情画意?就是他最后自毁的那招?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之前赵载就说过所谓巫术就是要人深信不疑才可以成功。其实用科学的角度讲就是心理暗示。如果死亡的恐惧被你在心中无限扩大后,你就犹如催眠一般地在心理上出现极端恐惧症状,会产生心跳加速、血压降低等现象,从而发生口吐白沫、全身发抖、肌肉抽搐等可怕反应,最后死亡。”
  “这么神奇?可是要做到心理催眠不容易吧?”
  李落云点了点头接着答道:“这就是巫术成功的另外一个原因了。这世间万物生灵都是天地孕育而成,和天地都有无形的磁场存在。相融则无事,相斥则凶光。而巫术的咒语就是让人和天地间磁场产生变化。白巫术可以治愈,那是将磁场更加契合,而黑巫术自然是破坏磁场。”
  “原来如此——巫术做法的时候大张旗鼓其实就是先给出心里暗示的信号,然后念咒语改变磁场,捣乱了人的神经,让这种暗示轻而易举的成功。对不对?”
  李落云当下举起大拇指赞道:“厉害啊。一点就通了。不过你只说对了大半。咒语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需要反复琢磨出达到目的才有用。不然就是等于说一堆废话罢了。”
  “可是——”邵敬锡双手一摊,满脸疑惑反问:“我还是不明白这和赵载最后用那什么玲珑醉有什么关系?”
  “五方杀魂阵大约在公元前840年左右时间出现的,那时在位的就是西周朝周厉王姬胡。他是有名的暴君,为了防止国民议论国事指责他,就从卫国请来一名巫师来监控国民,凡是指责过周厉王的人一律杀掉。”
  “这段历史我知道。难道五方杀魂阵就是那卫国巫师所创?”
  “不错。那卫国巫师叫做延康。他为了完成周厉王的命令,就抓起了很多议论国事的臣民,但是厉王暴行,举国议论,杀都杀不完。所以为了达到震慑的目的,他就大摆阵势,扬言凡是指责过厉王的人,只要进入他所摆的五行方阵内,就会遭到天谴,灵魂俱灭,永不超生。他用了很多活人尝试,最终成功了。”
  “该死!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邵敬锡勃然大怒,李落云的那句活人尝试,生生勾起他心中埋藏的痛苦。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李落云伸手安抚邵敬锡,示意他重新坐回位上接着说:“其实巫术本来没有好坏之分。五方杀魂阵可以杀好人,也可以克敌。当然这招极为凶狠,用上这个也是下下策了。就像我用来对付赵载一样。”
  邵敬锡安静了下来,想了想又是满脸不解地急着追问:“不对啊。之前我们在那阵里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吗?不是说只有深信不疑才会有事?那些老百姓也不会每个都深信不疑吧?那么那个阵法岂不是不顶用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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