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信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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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麻子瘫如烂泥,许承歌不愿脏了眼,她走到孟若欢身边,蹲下身抱住颤抖的人:“欢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声音哽咽,许承歌同样心悸,她缓缓收紧手臂,不敢想象再晚来一步的光景。孟若欢闻到这安心竹香,绷紧了许久的身体也丝毫没有放松,即使已经被许承歌抱得严严实实,眼睫毛上还是落了霜。
  许承歌也在抖,见孟若欢依旧怔楞,她蹭着孟若欢的脸颊,低声哄道:“欢儿,阿情回来了......不再走了......我抱你去屋里可好?”许承歌见她没反应,试着搂着她肩,另一手兜着她的腿弯,要将她抱起来。
  突然的失重让孟若欢终于回了神,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右手无力一垂,藏在袖间的匕首掉落在地上,清脆一响。许承歌听了,源源不断的后怕涌上心头,怕是差一步,孟若欢就要离她而去了。
  “呜,阿情......”孟若欢搂住许承歌的脖子,将脸埋在她颈间,“阿情.....”,小声抽噎起来。许承歌听得心碎,眼眶通红。她抱着孟若欢一步步进屋,瞥见屋里一片狼藉,又想到心里人受的罪,眼里便攒着骇人杀气。
  许承歌将孟若欢轻轻放到床上,两只嫩藕般的小臂交错着不放,许承歌只得跟着跪坐在她身旁。怀里人再没有淡然温婉的样子,终是放肆哭出声,许承歌一手轻拍为她顺气,一边耳朵留心着孟若欢的呢喃。
  ——“呜,我一人,不想苟活......可我不得不好好活着......我想不明白,怎么就落到家破人亡的下场......”纵使说话没头尾,可其中悲拗依旧让人痛心。
  孟若欢自从家中出事,忙着逃命,整日提心吊胆不敢放松,夜里更是从不敢安眠,今夜终于能寻个可靠怀抱放肆哭一场。将她的委屈,将她的害怕,将她的哀怨都倾诉给另一个人。许承歌将她抱得愈发紧了,伸到她脑后轻抚,半晌不言。孟若欢哭得无力,眯着泪眼偏头看向许承歌。没想到嘴却被一抹柔软堵住。
  干哑红唇与苍白粉唇对到一起,孟若欢只觉得心都快停了。那动人柔软与她的紧贴,轻轻研转,而后稍有些迫切的吮住她的嘴角,将那嘴边苦涩吻去。孟若欢只觉得温软难耐  ,忍不住将手撑在许承歌两肩,又动动唇,许承歌便一口含住嫩唇,温柔吸吮道:“以后我定日日夜夜都守着你......”“唔...嗯....”酥麻的感觉从唇上传来,叫孟若欢脸色转红,“......再不叫旁人欺了你......”,心动不已。
  还是不够,怀里人脆弱的样子只叫许承歌想好好疼爱,她便伸出舌头去探幽香小口。孟若欢就觉着一滑软异物伸进唇间,她下意识便轻咬一口。
  “嘶——”许纵情吃痛,不得不将唇移开。孟若欢瞧见红润唇瓣上的湿润,她锤了一下许承歌肩头,问道:“你究竟去何处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声音愈发小,似嗔似怨,许承歌见她好了些,松了口气,拿出手帕为她擦脸,回道:“去山上找出事之前的线索了......欢儿,对不起。”
  孟若欢听闻她去寻之前记忆了,心里酸涩难言,她偏过头说:“你算是救了我一命,道什么对不起。”许承歌只当她还在心悸刚才发生之事,她笑问:“那以身相许如何?”孟若欢不愿与她再谈,望见许承歌双眸深情款款,只觉两人相拥太久。她双手轻推,分开两人距离。
  拒绝再三,许承歌难掩失落,却还是勾起嘴角温柔地说:“你先睡一会儿,我把家里收拾一下。”她转身要走,孟若欢不忍,拽住她衣角道:“阿情。”“嗯?”许承歌回眸,依旧笑得温暖。
  孟若欢只觉她唇角红痣夺去心神,闭了闭眼,终是开口——“待你回家之后,来娶我,好么?”
  何为春花烂漫,倾城绝色,孟若欢只觉得她也想为了许承歌一笑烽火戏诸侯。看着亮晶晶的凤眼,孟若欢心也愉悦。短短一句话,竟能带给两人希望吗?
  两人相拥良久,汲取着对方身上馨香,两颗心鼓鼓胀胀贴在一起,叫人舒慰又安心。
  姐姐这便是应允她了吧。许承歌的笑再也没淡下来,她将毯子裹在孟若欢身上,刮了下琼鼻道:“谁家鸡都叫了,欢儿该睡了,嗯?我去将那两人处理了。”孟若欢红着脸,想到两人已经一天一夜没好好进食歇息一下,便摇头说:“我去煮点粥,烧水洗漱一下。”
  孟若欢尝过温暖的滋味,就不想再独自在寒夜里睡下。即使身心都疲惫,她也想为许承歌煮粥烧水,然后等她一起歇下。
  “好。”许承歌痛快答应,实际上,只要是孟若欢所求,许承歌都能倾尽所有去做,除了让她离开。
  天将放亮,许承歌怕孟若欢身僵脚麻,便弯腰替孟若欢揉捏两下腿。孟若欢知她好意,却也嗔怪道:“你为何行事如此孟浪,就算是定了亲的人家,成亲前也不可逾矩,你不知吗?”直把许承歌训得羞愧,可许承歌少了极重要的部分记忆,自然忘了许多规矩,遇见孟若欢之后只想随心而动。
  “原来你一直是怪我孟浪了,我,我只对你孟浪啊。”许承歌的小耳朵罕见红了。
  “三番四次非礼我,毁我清白,你可真是混人。”孟若欢自己朝着屋门走去。
  许承歌急着上前一步牵她手:“可是,可是这样你才是我的。”才不会叫那个什么方清抢了去。
  孟若欢轻哼一声去了厨房,许承歌原地笑了一下,又阴着脸去院子里。
  许承歌将王麻子和林三用麻绳捆得像死猪,丢出大门,将绳子另一头系在门柱上,两人瘫倒在地上,又活像看门狗。许承歌绕着小院走了一圈,木刺折断几根,知晓两人是翻墙进来的。她又看见后门开着,顺着墙边走,见了水缸木板上凌乱脚印和墙上擦痕,心沉下来。姐姐这一夜所受的磨难,她定要翻倍讨回。
  孟若欢见她在门外立了良久,将她招呼进来,两人草草喝完粥,梳洗一番,便一起躺在床榻上。孟若欢心里安稳,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许承歌凑过去偷香一口,也搂着她沉沉睡了。
  今日学堂,男学生见夫子没来,便去寻院长,院长便寻了李家大婶帮忙去看看,毕竟两个女儿家,李小花听了也要跟着她娘去看看。两人走到门口时,就见两个蒙脸黑衣汉子被捆着丢在孟家门口,李大婶道遭了,孟家昨天是遭了贼,也不知两位姑娘怎么样。
  拍了一会儿门见没人开,李小花见了,说:“阿娘,我翻上院墙去看看吧。”李大婶犹豫了一下,点了头。
  李小花身形利索地翻上墙头,看见墙边一排木刺印着点点血迹,不由心里发怵——孟夫子还挺狠的,不过狠些好,莫叫贼人得逞。她估摸了下距离,刚落到院里,东厢房的门便打开,露出孟若欢憔悴的脸。
  孟若欢刚才听到拍门声被惊醒,才歇下一个时辰,此时醒来头便有些疼,她见许承歌睡得熟,自己披了件衣服起身去看看。见是李小花,孟若欢心道,怎么这一个两个都有功夫在身,只有自己无自保之力么。
  李小花看她好似刚起身,作了个揖,轻声道:“夫子,恕小花冒犯。”孟若欢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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