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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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贺兰昭不知何时转过身来正对她的身前。
  男人眼角微垂,修长的手指正动作散漫地勾开了他玄色常服上的腰带,眉眼平静地脱下了单薄里衣。
  沈芙眼看着贺兰昭面向她脱衣的动作,受惊地飞快低下视线,立即转身背对贺兰昭。
  但她脸上的热意持续不散。
  即使沈芙背对贺兰昭,但她的眼前总是晃过那一瞬,他结实的胸肌、优越的腰腹肌肉线条以及男人自然抬起手时,绷得紧实的手臂肌肉。
  沈芙的耳边仍是贺兰昭脱衣和穿衣的衣物摩擦声,她忍不住闷头盯着地面轻声自语,说服自己,“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喵?”
  雪球挪了挪屁|股,学着沈芙那样背对贺兰昭,并无比好奇地探着小脑袋看向沈芙。
  贺兰昭收回余光,只低低一笑,没再故意放慢穿衣动作。
  男人平静的神情看不出他的所想,过了许久,出声问,“害羞了?”
  “我没有。”沈芙否认得很快。
  一转身,沈芙就见贺兰昭已经穿戴整齐,比起玄色的常服,暗红金纹的冠服愈发衬得贺兰昭的气质冷峻尊贵,而此时男人漆黑的视线正落在伸爪舔|毛的雪球身上,“……”
  似乎察觉到很多视线落在它身上,雪球正迷茫地喵呜了一声,但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小家伙警惕地顿住伸舌梳理毛发动作,紧紧盯着发出动静的门口。
  所以,并不是在问她。
  沈芙脸红了又红,低下头的瞬间恰好错过了贺兰昭唇角隐隐翘起的笑意。
  ……
  贺兰昭面容淡漠地站于贺兰胜的床榻前,明明是亲父子,彼此对视的目光幽暗无情,除了朝政之事,相顾无言。
  沈芙从贺兰昭身后探出头,视线正落在让全德公公扶起身的贺兰胜身上。
  帝王身上的余威仍在,但半边身体的中风令他显得僵硬死气。
  贺兰胜丹药服用过多,好巧不巧的盛怒下引发身体其他恶疾,才会如此没有一点征兆地垮下,形如槁木。
  贺兰胜突然受不得嫡子冷漠的神情,隐要动怒:“太子你残害手足,朕未动你半分,更是解禁重华宫,如今还将朕大权交由你,太子,你就没话要与朕说?!”
  贺兰昭神情不变,针针见血道,“父皇昨 夜难道不是在草拟废太子诏书?若非血渍污了诏书,父皇突发恶疾,孤不信父皇不动孤半分。解禁重华宫,交权与孤,是权宜之计。父皇怀疑贺兰宝为皇后与国舅私通之子不是吗?”
  贺兰胜和全德公公的神情皆是大变,贺兰胜一时不知是怒太子的手竟能伸到御书房,还是怒他这好太子一早就知真相,偏偏报复他不语,冷眼讥讽他蒙在鼓里。
  全德公公则因听见这秘辛而心底大为骇然,皇后竟敢与国舅私通,扰乱皇室血脉!
  这一怒,贺兰胜差点没能喘上气来,额上的青筋重重跳动,愤怒到了极点,竟只能反复地说着“好”字,手指抖索得厉害。
  “全德,给朕查当年的敬事房录,将国舅抓起来严刑逼问,若是不招,直接处死。”
  贺兰胜深深阖上眼,乏力地坐起身等全德回来禀告,但他心中已有定夺,当年闪过的念头立马重新掠过脑中。
  皇后早产四月诞下麟儿,但他抱在手中的贺兰宝分明足月,更是未有不足月的体弱多病,生得白白胖胖,他还以为是天佑麟儿。
  恰巧那年他正专宠惠妃,冷了皇后些时日,正是那次皇后主动求|欢,不久便被诊出喜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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