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没想撩你_1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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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广文因此而获罪,柳岸因此而找回了自己的身份。
  梁家因此大受打击,梁广文丢了刺史之职,而且徇私枉法的证据太多,几乎没有了翻身的可能。
  梁太师不仅经受了爱子获罪的打击,还骤然听闻杨家有人活着,因此直接一病不起。
  据说梁太师此后一连几个夜里噩梦缠身,非说有人要来找他索命,而后便病的不省人事了。当然此事是很久之后柳岸才从潘文杰口中得知的。
  此事除了梁家之外,最受打击的人当属皇帝李勤。
  那封折子里言明,柳岸多亏陛下照拂提携才能有了今日之境况,若非陛下曾谆谆提醒,要他忍辱负重,恐怕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言外之意,柳岸做的一切都是经过了李勤默许的。那梁家忽然遭此劫难,在众人眼里便成了皇帝主动出手整治。
  虽然梁家在朝中大权在握的确跋扈了一些,可功过本就难以分割开来,梁太师于皇帝和朝廷都是有功之臣。
  此举看在众人眼里,难免要觉得皇帝心狠手辣。更甚者,众人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偏偏皇帝百口莫辩,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他默许了潘文杰借着柳岸的手去处理掉梁广文,原是想着一能削弱梁家的势力,二能借机弥补柳岸,减少自己的负疚之心。
  可他万万不会想到,潘文杰和柳岸会合计了这么一出,生生把自己架到了火堆上,烧得他焦头烂额。
  那日,下了早朝,李勤回到书房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般。自杨家被灭门那日起便缠绕着他的梦魇,如今骤然成了真。
  他从书案的暗格里取了一副画出来,他将那画放在案上慢慢展开,双手抖得几乎失控。那画渐渐展开,显露出一个成年男子的样貌。
  画中之人,一身蓝色广袖长袍,带着白玉发冠,面容栩栩如生,与如今的柳岸几乎一模一样,想来便是杨敏行无疑了。
  李勤望着画中的杨敏行,一颗心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是更爱这个人,还是更恨这个人。
  他一生求之而不得,却又偏偏亏欠了对方全家人的性命。他原以为这份歉疚要伴随自己一生,却不曾想柳岸会这么明晃晃的给了他一刀。
  这一刀来的猝不及防,却正中心脏。
  李勤突然发了狂一般,骤然将画像撕扯开来,画中人碎成碎片落了满地。李勤望着破碎的画像中杨敏行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睛,心中一痛,跪在地上便想去将画像拼起来。
  可破镜难以重圆,一切都已是覆水难收。
  李勤跪在地上抱着一堆碎片痛哭不已,门外的内侍听得胆战心惊,却又不敢上前打扰,只能默默的在门口守着,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次日,一夜未眠的李勤批复了那封来自豫州的奏报。
  几日后,豫州收到了那封奏报。
  豫州太守看了那封奏报,啧啧称奇道:“如你所料,陛下允了你去北江出战之请,并且叮嘱,你乃杨先生之子,当要珍重稳妥,莫要有闪失。”
  柳岸冷笑一声,道:“倒要多亏了他此前替我摆平了沧海盟之事,否则我永远也不敢站出来说我姓杨。那封折子就当做是给他的回礼吧,顺便替我父亲提醒他,为人君者当断不断到头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年李勤断不了对杨敏行的念头,所以才为杨家惹来了杀身之祸。后来李勤断不了对杨家的愧疚,所以小看了柳岸,这才有了今日。
  “你是怎么想到这步棋的?”太守问道。
  柳岸略一犹豫,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告诉对方。
  太守失笑:“我还以为咱们在一条船上呢。毕竟,陛下那边我已经得罪了,将来咱们还不是都得靠着潘太保?”
  柳岸闻言笑了笑道:“不瞒你说,到了豫州之后我一度十分茫然,只觉得此行自己像是个被人牵着线的木偶,即便是梁家当真因此受创,那也不算是我做的。”
  柳岸骗不了自己,即便是经过他的手,可那的确不算是真正的为杨家报仇,甚至连出出气的程度都算不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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