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生辰(下)(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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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灵沉似乎极为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沉吟片刻后,才颔首道:“不错。”
  闻瑕迩哭笑不得,他旁若无人的追问道:“君惘你到底有多少灵石啊?”从前给他灵石时,也是像这般一掷千金毫不手软,他实在好奇的紧。
  君灵沉侧目朝他看来,道:“我也不知究竟有多少。”
  闻瑕迩挑了一下眉,心道既然没底便不必如此铺张无度。便又听君灵沉淡声道:“大约一个岛,该是有的。”
  闻瑕迩顿时怔住,片刻后,才犹如醍醐灌顶般突然忆起:是了,他的心上人是拥有一座海岛的男子。
  腰缠万贯,富甲一方。
  闻瑕迩一手捂额,有些自惭形秽。
  他和君灵沉日后终归是要成亲的,可他如今两袖清风,空无一物。兜兜转转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人而已,若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一日,他该拿什么东西上临淮提亲?怕是连聘礼都凑不齐。
  闻瑕迩想到这处,心中便开始发愁,面上的笑也不由得淡了许多。
  君灵沉一眼便看出他闷闷不乐,问道:“怎么了?”
  闻瑕迩松开君灵沉的手掌,转而抱上对方胳臂,盯着君灵沉的面容看了一会儿后,闷声道:“我没有灵石,很穷。”
  君灵沉垂下眼帘,薄唇朝里抿了几分。
  闻瑕迩捕捉到君灵沉这一丝神态的变化,眉心一蹙,道:“君惘你在忍笑,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君灵沉不答,神情恢复如常。只见他从容的取出藏在袖间的玉蝉,两支捻起,放进闻瑕迩的掌心,道:“我有,都给你。”
  闻瑕迩闻言愣愣的望着君灵沉,一时竟没什么反应。
  围在闻瑕迩和君灵沉案前的人将此情此景尽数看在眼里。迟圩抱着肩,酸味十足的叹道:“这人比人,迟早得红眼啊......”
  阮矢点头,亦酸味十足的附声道:“迟兄,所以我们修道之人还是不要攀比的好。眼前这景,我看着都感觉自己眼睛红了一圈。”
  阮稚不似迟圩和阮矢二人一般一唱一和,酸声调侃,只是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闻瑕迩掌心里那只白白净净的饱满玉蝉,不肯挪开半分。
  迟毓闻着声赶来,把一方锦盒恭恭敬敬的放在闻瑕迩桌案上后,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红眼啊?”
  迟圩在迟毓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记,“自然是心中艳羡旁人比自己得到的多啊!”
  阮矢唰的开扇,赞同道:“迟兄说的是极啊......”
  迟毓揉了揉被敲打的地方,仍是不大明白他们二人为何眼红。正踌躇着是不是该再追问几句,闻瑕迩终于缓过神来,挥袖赶人道:“......礼送了就赶紧走,别杵在这儿挡着!”
  然而他眼下这幅纸老虎模样俨然吓不住两个胆肥的,迟圩阮矢互相对视一眼,还欲再多调侃几句,君灵沉一个无波无澜的眼神便向他们二人看了来。
  迟圩阮矢到嘴边的话纷纷滚回了肚腹中,阮矢拿着折扇扇了两扇,干笑道:“......我的眼睛多半已经红成了兔子眼。”
  迟圩一把揽过阮矢,顺带捎走不动如山的阮稚往回赶,不怕死的酸了最后一句:“谁叫哥几个不姓闻名旸,表字瑕迩呢!”
  迟毓人小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着自家哥哥跟逃命似的遁走了,便也不敢再待在原地,匆匆忙忙的跟上去。
  闻瑕迩暗斥迟圩这小兔崽子胆子越来越肥,今夜不整治一番迟早得屁股翘上天。定身符在他袖子里滚了几圈刚要窜出,君灵沉便将他及时按住,道:“他说的倒也不错。”
  闻瑕迩面色一滞,口不择言道:“......你替他说话,都不帮我!”
  君灵沉沉下嗓音:“我何时不帮你?”
  闻瑕迩静下心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方才的场景,甚为窘迫的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你一直在帮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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