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墟者(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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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面甬道湿气更重,隐约还有着血气弥漫,艾罗眉头越皱越紧,步伐也不由得稍作轻点加速,而至七拐八拐终到尽头,她又赫然一步退后,望着眼前腐腥弥漫的血池捂住了鼻子。
  血池不大,只有丈许宽径,表面颜色杂绿发黑,也不知是累积了多少年才形成的一层厚脂腐类,周围到顶却有着天然腐蚀的大小上百处黝黑洞穴,让整个血池洞穴看起来异常的瘆人恐怖。再走近低头一看,每一处腐蚀洞口都有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藏纳其中。
  将右手札记转交左手,艾罗蹲下去的正要去戳那黑乎乎的东西细看,却先有一柄刀尖走在了前面,仰头一看,正是凤鸱。
  “都是死婴。”
  见艾罗缩手,凤鸱又把刀尖往前。
  “知道啊,只是想亲眼瞧瞧而已。”
  幽眸不经意的扫过黑金阔刀挑开的黑团正是婴儿颅顶,艾罗一挽左手札记背在身后,起身沿着血池边缘开始小走,“你家小主子应该提醒了你该说的可以说,不该说的也就不该说,对吗?”
  正自合上死婴裹布的刀尖一顿,凤鸱原以为自己在听到艾罗此话时应有些意外,但事实上,他内心却非常平静,平静的一路蔓延纠结竟于此全都沉没了下去。
  “是。”
  他回身答道。
  “那我也懒得为难你。”
  心想这柳州王女心算已至于极,难怪谢家那块木头会甘为人器,艾罗又道,“只让你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此地行不行?抑或是,根本就不是你们发现......”
  “……”
  锁住艾罗不受所扰的姿态漫漫,凤鸱想了想,收刀说道,“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认为那翁头血才是这些死婴的相对之物?”
  “学得倒是蛮快。”
  回看凤鸱一眼,艾罗转回去又道,“既是自满自合,‘净池’便也应有生有死,外面既然有那么一个翁头血还活着,那这‘净池’便也只有死物才行。如今死物遍地,偏偏穴屋之中也还有着那么一个生童所在,便由不得人不去猜测那翁头血并非此中一环。既非此环,老板娘便也不是布阵之人,你们自然也就不能通过她来发现此地。”
  “……”
  轻微叹了口气,凤鸱再道,“我真的是在昨夜才遇见的他们。至于他们为何要给垣容许下成王许诺,以及夺你头颅之事我一概不知因果。两人也在进入此地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而若不是垣容万分恳请,我也绝不会同意她们此行下来,但你也并没有完全猜对。”
  艾罗回头,“老板娘留有线索?”
  “是。”
  对迎这反应甚快的幽眸回问,凤鸱沉声,“你一定想不到那会是一本杀人札记。”
  “札记?”
  陷入疑问深思的艾罗侧眼一看血池紧了紧左手札记道,“那是不是其中的记录方式同我们在穴室看到的……”
  “没错。”
  凤鸱颔首,“如果札记所言为真,那迄今为止,老板娘至少杀了不下百余人,且将每一次杀人的前因后果都记述的非常清楚,其述风格,正是我们在那奇怪穴室看到的起居录风格。”
  “那么……”
  右手勾起腰间白色小囊晃在指尖,艾罗继续小走在血池边缘,“是不是就可以说明老板娘不是不知道地下有这么一个隐秘监察所在?但既有专人在做监察记述,她却为何又要独自成记?莫非是这地下监察对象中并没有她?但是……”
  “但是什么?”
  缓步跟着艾罗,凤鸱自是注意到艾罗的幽眸眼角从未自这血池表面离开,但即便也似她一般看着血池,他却除了污垢重重以外什么也没看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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