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死(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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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见到冯墨儒就直接开口:“别行礼了,说吧,怎么了?”
  冯墨儒:“北疆的战局僵持到现在已经快五个月了,想请示一下您的意见。”
  夏翊清:“是辎重跟不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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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墨儒:“那倒不是,只是这战况持续这么长时间,看这样子还要再继续拖下去,甘尚书说再这样无止境的耗下去,户部就不给钱了。”
  “甘崇啊甘崇!”夏翊清笑了一下,跟安成说:“去叫甘崇来见我。”
  然后继续问冯墨儒:“除了钱还有什么困难?”
  冯墨儒斟酌着说道:“朝中已经有人对北疆战事有微辞了,之前关于平宁侯身世那件事又被翻了出来,有些风言风语,说平宁侯是想……是想借机拖垮仲渊。”
  夏翊清无意识地捏了捏腰间的香囊,沉声道:“我知道了,这话别人说也就罢了,我不想从你兵部的嘴里再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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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墨儒周身一顿,立刻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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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瞬间,夏翊清就又恢复了往常的和缓,说:“冯大人辛苦了,去忙吧,我保证户部不会再跟你喊穷。”
  冯墨儒退出宣政处之后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出了一层薄汗,他刚才有一瞬间感受到了杀气。他上过战场,知道刀剑之中的杀意是什么样子,可入朝这么些年,他却是第一次在话语之中感受到了和战场上一样的杀意。他心中浮现了一个想法:或许远在北疆的平宁侯是屋里这位寭王殿下唯一的逆鳞。越是平时温和的人,逆鳞就越碰不得,如今寭王殿下这个样子,怕是要开始磨刀了。
  不过从这一天之后,甘崇果真没有再跟兵部喊穷,只是再要钱的时候就一句话:“找王爷要去。”
  冯墨儒无奈地又往宣政处跑了几次,寭王依旧如往常一样谦和有礼,并没有再露出任何让他感到恐慌的杀意。在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错觉的时候,那把无形的刀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七月初,朝中对于北疆战事和平宁侯身世的流言越来越多,寭王在宣政处约谈了吏部和鸿胪寺的几位官员,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宣政处说了什么,可所有从宣政处出来的官员都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其实夏翊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这些年来赤霄院从各人府中搜集的那些不能见人的东西全都摆在了案上,这些在官场混的人精们自然知道寭王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我知道你们干过什么,你们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些东西转眼就会送到昭文阁、御史台和大理寺。
  从那天之后,朝中那些对平宁侯的质疑和流言蜚语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一天,在约谈了最后一位官员之后,即墨允坐在宣政处的椅子上,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说:“殿下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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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又调侃我,”夏翊清拿起桌上的奏折翻开,“北疆怎么样?”
  即墨允微微一笑:“好的很,你就放心吧。以前几次平宁侯出征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担心。”
  夏翊清批完一份奏折之后又拿起了下一份,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总觉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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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墨允放下茶杯:“这仗打的时间太长了,殿下这是思念日盛啊。”
  “大人!”夏翊清抬起头看向即墨允。
  即墨允连忙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殿下别生气,我就是怕你最近太累,给你松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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