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秘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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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婉言最近很迷惑,她是真看不懂陆修齐对自己的感情了。
  诚然,陆修齐对自己很体贴,体贴到面面俱到,而且……而且头几天也会想要自己和她一起做那事……但看出自己有些不适和排斥以后,他再也没有主动了。甚至罗婉言总觉得他对于自己的体贴就是兄长对妹妹的体贴,因为那跟他小时候对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两样。
  因此,罗婉言愈发纠结,不知该如何对待陆修齐了,这纠结中,还夹杂着愧疚,陆夫人那句“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坦诚”仿佛噩梦一般时时萦绕在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她又回想起了她十岁那年无意中知道的那个惊天的秘密。
  她幼时活泼顽皮,极得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的喜爱,一个月倒有大半月是长在皇后的玉昆宫了。皇后身边的老嬷嬷容姑姑是自闺阁就伺候她的了,这些年一直陪伴着太后,对罗婉言的外祖母、当年的长公主自然也很熟悉。
  那日,她又皮猴子似的将宫里的一树桃花全采了下来拿去给皇后献宝,皇后娘娘喜的眉开眼笑,容姑姑见主子高兴,在旁边也难得打趣一句:“这孩子顽皮可爱,不像咱们长公主,也不像驸马,倒像是长公主跟前的贴身婢女。”
  “你是说乐颜?”
  皇后略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婢女倒是印象挺深刻的,只不过长公主去世以后,这个丫头也没多久也过世了,后面再无人提起,便也渐渐将她淡忘了。
  “不知为何,阿姐一直特别宠爱那丫头,那丫头长的倒是好看,人也聪明,只是性格过于跳脱了,我一直想阿姐那么沉静的性格怎么会喜欢那样一个黄毛丫头,现在想来,应当是驸马死后,她觉得寂寞了,将那丫头当妹妹宠呢!现在言言在我身边,我再理解她不过了,有这么个鲜活的生命在跟前,自己都感觉没有那么暮气沉沉了。”
  容姑姑笑着感叹:“是啊,年轻就是好,安乐年轻时候不也是跳脱的性子。虽然皇上一直念叨着长公主自小就稳重,但也说不得准。说不定只是生活所迫,长公主要担负起照顾幼弟的责任,装的稳重劲儿呢!”
  “那倒不会,我们两家相交多年,阿姐小时候的确稳重。那时候世道还没乱,他们家家境也殷实,完全没有照顾幼弟的压力。我和伙伴们疯玩的时候,她总躲在房里读书习字,要不就是抄写经书,我们常常说她一点乐趣都没有,活像个老大人。”
  容姑姑脑子又转了一下:“那极有可能还是受那个乐颜的影响,那个丫头古灵精怪的,人又聪明的很,跟县主简直如出一辙。那乐颜我也见过几回,不知是不是她带郡主时日长了,郡主的眉眼竟跟她有五六分相似呢!”
  皇后回想了一下,略觉得不安:“仔细想来,好像的确过于相似了,反倒跟阿姐没什么相像的地方。”
  “容儿,我觉得不放心。你说,那个乐颜会不会……偷梁换柱!”
  容姑姑听到这话,顿时腿都站不稳了:“皇……皇后娘娘,您是说,乐颜拿自己的孩子换了长公主的孩子?应……应当不会吧,那乐颜看着也不像有如此心机的人。”
  皇后脸色冷下来:“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暗中调查一下,此事不可让陛下知晓。他这两年身体愈发不好了,他最最愧疚的也是阿姐,如果我们猜测的就是真相,我怕他承受不了。”
  “皇后娘娘,若是……若是安乐郡主真的不是长公主的孩子,那……”
  “那我就再忍受她们一家几年,待圣上薨逝,就是罗家一家三口暴毙之时!”
  十岁的罗婉言给皇后献完花以后,本想着又出去疯玩,走出门才忘记自己的小工具--宫里最出色的匠人专门给自己打造的长鞭,方才她就是靠着这长鞭打落了一树的桃花。她走到宫门口,便听到疼爱自己的皇后娘娘和她身边的姑姑正在谈论自己,原想着躲在门后,趁她们不备吓一吓她们,哪知却听到这么个惊天大秘密。
  罗婉言很机灵的并未走进宫门,而是悄悄离开了。
  过了十年无忧无虑的时光,她第一次听到如此震撼的消息,却是关乎她们一家生死的消息。她想跟父亲说,但那时罗谦正处于要被提拔官位的考核期,白天见不到人影,晚上回去就进了主院陪安乐郡主;她想跟娘亲说,安乐郡主那会子小产才两个月,身体不算太好,太医让她多休息,而且在她眼里,娘亲性格脾气直爽,若是知道这事,恐怕藏不住事情,反倒惊怒气坏了身子。
  罗婉言那几日惴惴不安,连做梦都梦见自己一家三口被皇后娘娘赐毒药的场景。
  正当她实在六神无主的时候,却在家门口被人掳去了。
  掳她的人是个中年男子,个子高大,对她却很客气,一将她放下,便领着屋里的其他人齐齐跪下,道:“小主人!”
  罗婉言惊异不已,面上却无波无澜,冷声问:“你们是何人?为何要绑我?又为何唤我作什么‘小主人’?”
  那中年人隐隐是这群人的领导者,他耐心地跟罗婉言解释:“小主人,您并非当朝长公主的外孙女,而是前朝公主殿下的外孙女!”
  看着罗婉言错愕的神情,中年男子放缓语气:“小主人,您的外祖母就是长公主身边的婢女乐颜。前朝覆灭后,公主被人护送出宫,却在路途中与侍卫们离散了,找到她时,她已身怀六甲,跟在同样身怀六甲的长公主身边做婢女,据说,是长公主救了她的命。长公主难产,孩子在腹中憋的太久,出来就死了。公主良善,怕长公主承受不住才失去驸马,又要失去孩子的痛苦,便瞒过她两日,待两日后自己的孩儿出生,将自己的孩子当做了长公主的孩子,而谎称自己的孩子难产死掉了。”
  纵是罗婉言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被这曲折离奇的故事震慑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喃喃地道:“也就是,我娘她……”
  中年男子不忍看这么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一下子受到如此打击的神情,但这是事实,罗婉言总要知道的,便硬起胸膛:“没错,安乐郡主便是前朝公主的亲生骨肉,和已逝的当朝长公主半点血缘关系也无!”
  “那这件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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