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深处(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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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荧把焚炀永劫交给她时,它就没有自带微缩装置,这意味着根本没法把焚炀永劫随身带在身上。
  祁曜用了点办法把它塞进通用的微缩装置里,但她不知道,焚炀永劫是特型机,若放进未经特别认证的微缩装置,机甲会自动锁入,无法取出。
  不仅如此,被锁定的特型机还发送定位讯息给机甲的认证者,这就是最坑的一点,霍荧有焚炀永劫的使用权限,但他不是焚炀永劫的认证者。
  究其原因,这架机甲是他以非法手段得到的,却被他以合理手段转给了祁曜。
  祁曜在得知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决定跑来米德加“自投罗网”,比起抓着烫手山芋被满世界追杀,她宁愿先下手为强。
  抱怨还是要抱怨的。
  “为什么你那时候不阻止我。”她咬牙切齿地问晷。
  “我想阻止的,但你的动作太快了。”晷的声音响在脑海,怎么听都带着一点可恶的幸灾乐祸,“你之前有一点没说错,假如我有实体,就能直接阻止你了。”
  伴着这话语,金发湛眼的人影出现在床铺一侧,散开的金色长发铺满近半床铺,而那张缺乏烟火气的脸微微笑着,同祁曜的间隔不过几厘米,入眼就是一片溺人的湛蓝。
  祁曜下意识朝浴室门望过去,待见到门还紧关着才松一口气,然后她才意识到什么,扭头看着晷,“为什么你在这里也能投影?”
  晷指了指她胸前的芯片。
  祁曜扫了他两眼,终于觉出是哪里不对,以往的晷总是裹在宽松柔软的浅袍里,而现在,他穿的却是款式有些奇异的似袍非袍的黑衣,近似软甲的紧身装束将躯体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脖颈和手掌都裹束起来,越发显出裸露在外的手指幽白。
  他的一根食指就落在她胸前,仿佛再往前那么一点点,就触在身上。
  觉察祁曜眼神奇异,晷不解问道,“怎么,这身衣服很奇怪么?”
  “没有,就是觉得这么一眼看上去,你还挺像个人的。”祁曜由衷说道。
  这话倒是发自内心,穿着月白宽袍的晷自然是空灵虚无,纤尘不染的,被暗色映衬的他,脸还是同一张脸,却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比方说看起来稍微用了那么点心的衣饰细节,再比方说复杂的同人类别无二致的神情,尤其他的瞳孔比以往更亮了些,看起来竟似开了灵智的存在了。
  祁曜心里顿时生出几分不知所措,伴着被侵略到近处的不自在,她身子往前一撞,那根手指就从身体里穿过去,那急遽放大的湛蓝也很快交错过去了。
  咣,她的头撞在墙上,几块墙皮应声而落,掉在脸上。
  脑海里响起晷幸灾乐祸的笑声,这回祁曜敢肯定他是真的有在幸灾乐祸了。
  晷的身影却是在穿过去的瞬间就不在了,想想也是,这么交错着共存,想想就怪惊悚的。
  肖矜走出浴室时,就看见祁曜端坐在床上对着墙壁发呆,微蓝的瞳孔还湿润着,疼的。
  才冷静下来的心脏不知怎么的,再度砰砰的跳了起来,那是一种愉快的,不受意志控制的感觉,让肖矜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本就灵秀柔和的五官愈发显出一种讨喜的无害来。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他说,“听口音,你也是昶境来的吧?”
  祁曜愣了一下,垂眼道,“我叫祁曜。”
  她直接略过肖矜后面的问题,肖矜却没察觉到祁曜的冷淡,追问道,“昶境的哪?没准我们还是同乡呢。”
  “垄阳。”
  “那我们离得很近啊,啊对了,我是中都来的。”
  肖矜对祁曜又生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好感来,就连先前的情绪也被他顺理成章理解为人在异乡孤独无依所带来的,他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跟祁曜聊着。
  他挑起话题,更多情况却是在自问自答,祁曜只偶尔回一两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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