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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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婉仪提起兔子耳朵扔进笼子里,拍了拍手对陈茗儿道:“我方才去皇后宫中,听她说起沈元嘉,他在荆州目前一切顺利。”
  陈茗儿理平裙摆,下意识弯起嘴角:“那就好。”
  傅婉仪也跟着一笑。
  只是少女思春的明媚与她而言已是前尘往事了。
  她示意陈茗儿随她进屋,“九针我可以给你,但你得先在我胳膊上练。”
  “那不行,我扎伤了医正怎么办?”
  “我知道针下对了是什么样,所以你扎不伤我。倒是你扎伤你自己。”
  傅婉仪将包裹好的针器地给她,又给她一个标注了穴位的玩偶,“你先学会摸准穴位,可以做到在布偶上闭眼下针,而不差分毫。”
  “我知道了。”
  陈茗儿面色欣喜,像得了什么值钱的玩意似的,小心翼翼地将针器和布偶接过来。
  “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等过两日我给贵妃行针,你跟我一同去。”
  傅婉仪忽然想起什么,比划了一下,“长宁知道你跟沈元嘉……”
  这个关系还真不好形容。
  陈茗儿会意,先是摇摇头,又陡然觉得不妥,急道:“我跟沈元嘉原本也没什么的。”
  傅婉仪不解:“你急于撇清,是为着闵之的缘故?”
  “那倒不是,”陈茗儿不知该如何解释,便胡乱找了个理由:“我配不上他。”
  她原本以为傅婉仪随口问过也就罢了,谁知她竟正色同她论起,“那到底什么叫相配?长宁与他配吗?”
  “那……”陈茗儿想起沈娉的话,“一物降一物,倒也算般配。”
  “你真的这么想?”
  陈茗儿咬着嘴唇,不点头也不摇头。
  傅婉仪双手支在身后的桌案上,眼神忽然幽森:“你可知,爱意是藏不住?”
  陈茗儿肩膀一抖,想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腾得红了耳根。
  “明明心存爱意,却仍要拒人于千里,你们这种人,安的什么心?”
  你们?
  陈茗儿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傅婉仪低了低头,“我曾爱慕过这样一个人。他的心意始终不吐一字,可我全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又觉得更残忍,更无望。”
  陈茗儿从袖间掏出手绢递过去,轻声道:“那他一定是个有苦衷好人。”
  “我没哭,”傅婉仪摆手,“早没有眼泪了。”
  她虽看着陈茗儿,眼神却是茫然的,人陷在回忆中,声音淡薄如烟气:“他的的确确是个很好的人,我甚至觉得他过于好了,不应该在这浊世中起伏。”
  陈茗儿手一抖,声音也跟着抖:“他……不在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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