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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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待沈浮桥想出两全之策,那支茫远的曲子又在卧室里悠悠地响起。歌声里是海水腾越翻涌的浪潮,似乎还夹杂着徐徐吹拂的海风,和光下微波粼粼的明镜。
  白鸥时而逐浪而飞,时而在绵软的云层中栖息。高亢嘹亮的鸣叫像是隔着一层模糊的障碍,听起来有些低闷。
  沈浮桥在沉睡之前的最后一刻,用力回头看了一眼,心想那应该是宁逾的故乡,他该回去的地方。
  宁逾适时坐了起来,接住了沈浮桥倒下的躯体,抱着他看了半晌,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
  比以往身居王位坐拥江海的时候兴奋多了。
  宁逾心口像是滋滋地冒出蜜来,甜到他整个人都腻得发晕。他感受着沈浮桥微热的体温,唇角咧开,露出白森森的尖牙。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掠过沈浮桥微凉的薄唇,轻轻按了按:哥哥这张嘴说不出什么让我高兴的东西,还是不说话的时候讨我喜欢。
  沈岚沈浮桥。他喟叹似的低声道,哥哥居然看我的鲛鳞纹,莫非那蠢货的魂魄还在这具身体里残存?
  真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弄得他连吻哥哥都有些迟疑。
  宁逾眸色微冷,抱着沈浮桥的腰将他慢慢拖上了榻,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就在他的怀里靠了一会儿。
  熟悉的草药味莫名给了他安全感。
  宁逾舒服地眯了眯眸,但并没有多做留恋,待了一会儿便起身披上了外衫,学着沈浮桥的手法笨拙地系上了衣带。
  他得去找那只死兔子算账。
  鲛人天生五感灵通,顺着阮白留下的气味便很容易找到他的老窝。
  兔子喜欢打地洞,阮白也不例外。
  宁逾拨开落叶层破开结界的时候,恰逢阮白在地宫里熬制明天一早雏兔要吃的奶羹。
  贵客到来,有失远迎。
  阮白像是并不意外似的,放下手中的木勺,解开围裙便朝宁逾走过来。
  少废话。宁逾不耐地皱了皱眉,我来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接近沈浮桥,不要说多余的话,你若是能做到,今夜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沈浮桥么?阮白轻轻念了念这几个字,神色隐在晦暗的地宫灯下,有些看不分明,阁下是出于什么身份对我发出这样的警告呢?
  恕我直言,这山中之事,还轮不到南海鲛人来管吧。阮白笑了笑,淡声道,后生未免太过狂妄,管得太宽。
  宁逾见这兔子不识好歹,彻底失去了耐心,抬手刺出尖甲,血色的妖力便破空直指阮白所在之地。
  阮白反应极快,侧身便闪避而过,抬指飞出数枚草针,直取宁逾面门,被蜿蜒的血海藤挡在了外面,化成了一滩剧毒的污水。
  好歹毒的兔子。
  阁下也不赖。
  宁逾是海妖,在陆地使用妖力本来就有削弱,加之实力还未恢复到巅峰时期的一半,大失血之后又给沈浮桥唱了海眠曲,在数次交手中竟隐隐落为下风。
  两人又打了数个回合,阮白有些着急,担心这不小的动静会吵醒熟睡的雏兔,一分神便露了破绽,被宁逾的妖力直逼喉结。
  血海藤停在他喉结外一寸的地方,张牙舞爪地,像是在挑衅。
  小孩子心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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